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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安潯選的,阿倫雖然拒絕了一路,但到了地方見餐廳高檔,立刻心裡偷笑起來,趁人不注意趕緊對有點拘謹的李子涵說,“什麼也不用管,想吃什麼點什麼,那個阿姨結賬。”
李子涵看了看負責結賬的安阿姨,搖搖頭說道,“阿倫叔,那個應該叫姐姐吧。”
阿倫瞪他,“叫我叔叫她姐這不差輩了麼……”他還沒說完就被梅子扯了過去,“要不我們走吧,這裡……”
“沒事,他們願意請,咱們就使勁吃。”阿倫安慰她。
吃飯是次要的,安潯主要還是想了解一下阿倫和梅子的感情到什麼地步了,結果一頓飯下來,發現阿倫是一頭熱,那梅子有點靦腆,話非常少,對阿倫,似乎感激多於喜歡。
而令安潯驚訝的是,十歲的李子涵真的是梅子的親生兒子,而梅子,今年二十六歲,僅比司羽大幾個月,本是最好時光。
吃過飯,他們送了梅子母子回家,那是一片陳舊的違建房區,挨著工廠牆搭建的一排紅磚房,與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的對比,房門前道路狹窄泥濘,車子根本進不去,家家戶戶房門口不是收來的廢舊破爛就是酒瓶子易拉罐,安潯和司羽顯然很少來這種地方,兩人站在路口愣愣的看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腳。
阿倫沒讓他們再向裡走,他送梅子母子進了房子才回到路口,那時安潯和司羽兩人靠在車上正聊什麼,夕陽的光輝灑在兩人身上,一片溫馨暖意。
不知道安潯說了什麼,司羽笑的眼睛都彎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是一般的喜歡,阿倫像是才反應過來,他都沒問他倆怎麼回事呢倒是讓安潯先下手為強了,你看那裙子破的,要是讓他爸看到,非得去安潯她媽媽墳頭兒告狀去。
阿倫大步輪廓的過去準備興師問罪,安潯一見他過來,站起身,下巴一昂,“李佳倫,你爸要是知道你娶個媳婦還給他帶一十多歲的孫子非揍哭你。”
阿倫立刻蔫了,得,和小時候一樣,李佳倫,你爸要是知道你把我裙子弄髒了非揍哭你;李佳倫,你爸要知道你踩壞他的蒜苗非揍哭你;李佳倫,你爸要是知道你偷偷給我寫情書非揍哭你……
十多年後的女王大人,還是女王大人。
阿倫說,梅子特別可憐,從小就跟著來汀南打工的父母住在廠區,上高中的時候就被廠區一個小青年搞大了肚子,梅子父母覺得丟人回了老家,梅子就跟著那小青年做些小買賣湊合著過日子,誰知道前段時間她男人搶劫傷人後叛逃了。
阿倫本是辦案的民警,多次走訪他們家,覺得母子倆可憐關心就多了點,一來二去對這漂亮的梅子就有了點感情。
“所以你才這麼拮据的?”安潯覺得阿倫不適合當警察,剛畢業的小民警,錢還沒掙呢就開始搭錢了。
阿倫使勁點頭,“子涵身體不好,經常要跑醫院,所以我欠你的錢能不能不還了?你賣幅畫就有了啊。”
安潯嘁了一聲,“就沒想讓你還,不過,阿倫你這戀愛談的有點畸形啊……”
阿倫嘖一聲,剛想說什麼,見靠在車上的司羽正看著他們,便向安潯那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還說我呢,你這怎麼回事啊,剛來一天就和……房客好上了?像你這麼大的小女孩就是眼界淺,看到個好看的就暈了,你知道他什麼來頭什麼身傢什麼背景嗎,萬一哪個大山裡的你還跟著嫁過去啊?”
安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司羽左瞧右瞧也不像是大山裡的人吧,而且從學識和素養來看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教育出來的,阿倫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誇張了,“行,這些都不在考慮之中,但人品你得了解了解吧?”
“囉嗦,”安潯覺得阿倫說話和她家長輩一樣,“我和他沒什麼,上車吧,送你回家。”
阿倫晚上要值班,他們將他送到了派出所,回程路上司羽接到大川電話,那邊似乎說著什麼哪裡有夜場繼續high要不要一起,司羽只說不去,連理由都沒給。
於是,只剩他們兩人的車廂,又安靜起來了。
太陽已經落山,只餘一片火紅橙黃在灑在西方的天空上,車子迎著餘輝行駛著,安潯趴在車窗邊,吹著暖暖的風,心情舒暢。
安潯的頭髮依舊飛舞張揚著,司羽的鼻尖嘴唇被她幾屢髮尾掃了數下,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總能讓人忍不住多呼吸幾次。
安潯意識到自己的頭髮太不服管教,伸手將它們綁在了身後,隨即扭頭看向安靜開車的司羽,“想什麼呢?”
司羽挑了下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