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潯一愣,“誰?”
“沈司羽先生。”那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皮鞋一塵不染,即使重複上一句話也是面帶微笑,從容大度。
安潯這才知道,原來司羽,姓沈。
“他在裡面,您請進。”安潯說。
“謝謝,打擾了。”那人說一句話就要鞠一下躬,安潯心中腹誹,這是哪來的這麼守規矩的人。
安潯沒再理會易白,她就當作剛剛那話沒聽到,若無其事的帶著那人進了別墅。
廳裡只有安非和易白那兩個朋友,三人嘰嘰喳喳的搶奪著遙控器,見安潯進去,安非忙喊安潯救他,安潯不見其他人,問安非,“司羽呢?”
“誰?”
“個子最高的那個。”
“拿著書上樓了,去書房了吧。”安非邊回答著邊搶著遙控器。
安潯徑自帶後面的那人上樓,那人似乎覺得聲音刺耳,終是忍不住嘟囔了句,“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司羽確實在書房看書,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研讀昨晚那本一般人看不懂的醫學著作。
他從書後抬頭看向安潯,暖洋洋的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周身,好看的不像樣子,安潯想,如果不是這些人打擾,她的畫應該完成大半部分了。
司羽見到安潯身後的人,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也沒有起身,只是放下書,“郭秘書,你怎麼來了?”
郭秘書上前兩步鞠了一躬,然後看了眼安潯,似乎有所忌諱,“先生讓我請您回去。”
安潯漆黑的眼珠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轉身走了出去。
郭秘書等安潯關了門後,忙說,“羽少爺,先生命我訂了今晚的機票,讓您馬上回英國。”
“不去。”司羽想也沒想就拒絕,拿起桌上的書繼續看起來。
“機票已經訂好了。”郭秘書溫聲說。
司羽頭也不抬,“告訴他我不會像哥哥一樣,接受家族聯姻的。”
郭秘書嘆了口氣,“是老夫人一直吵著要見南少爺。”
司羽拿書的手一頓,半晌,“我明天回去。”
郭秘書顯然還想說什麼,可外面突如其來的吵鬧聲讓他皺緊了眉頭,“羽少爺您的朋友似乎太沒規矩了。”
司羽沒理他,這麼大的聲音一定是有什麼事了,他站起身,剛想開門看看外面怎麼回事,大川便破門而入,人還沒看清便聽他急乎乎道,“司羽啊,我們的貴重物品都不見了,包括身份證和護照。”
趙靜雅哭的眼睛都腫了,坐在一樓沙發上摟著青青抽抽搭搭地說自己所有的錢還有新買的卡地亞的手鐲都在行李箱裡。
安非幾人被她哭的煩躁,事不關己的跑去沙灘玩了。
司羽從自己房間出來,面色少有的凝重,他問,“報警了嗎?”
“報了。”說話的是安潯,她站在窗邊,回視他,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困惑。
趙靜雅聽到安潯說話便氣不打一處來,“安小姐,我之前是得罪你了,但你也不應該這麼報復啊。”
安潯雙臂環胸看著她,淡淡道,“我沒動你們的東西。”
“昨晚就你和司羽在家,不是你難道是司羽偷的嗎?他的護照也丟了。”趙靜雅怒視著安潯。
這要平時,其他人早就打圓場了,可這次,他們似乎都因為丟了東西而失了判斷,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安潯,似乎想探究她是不是報復性的惡作劇。
司羽見眾人神情,皺眉道,“不是她。”
“你怎麼知道不是她?這屋裡還有其他人嗎?”見司羽替安潯說話,趙靜雅便更加生氣。
“因為昨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
司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第12章 牧馬人亡
“因為昨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
司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客廳裡沉默的氛圍沒持續幾秒鐘,易白就帶著兩個民警走了進來,打頭的是阿倫,“安潯,怎麼回事?進小偷了?”
“不知道。”安潯的臥室鎖了門,她並沒有丟什麼東西,剛才又不太高興趙靜雅的態度,索性也不想管了。
另一個民警給每個人做了登記,最後是司羽,當他說自己叫沈司羽時,其他幾人反應和安潯一樣,都恍然道原來司羽不姓司啊,大川還一副你們不知道嗎難道我沒說嗎的模樣。
“這位先生怎麼一直站著,您坐,您丟了什麼東西?”那民警見郭秘書拿著公文包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