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潯仰著頭看著上方的人,清俊的臉龐上少了些平時的冷靜自持,多了絲隱忍,“沒有防護措施,安潯,你隨時可以喊停。”
安潯伸手抱住他,將他壓向自己,“沒關係司羽。”
然後,他又附在她耳邊說,“可能會有點疼。”
她乖的不像樣子,依舊輕輕搖頭,“沒關係司羽。”
司羽親她的額頭,臉頰,嘴唇,喜歡的不得了,就覺得怎麼會討人喜歡成這樣。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變大,安潯咬著下唇用僅剩的思考能力告誡自己忍著點,可身上的人不那麼想,故意和她作對一般,越發賣力。
他發現她強忍的樣子,低頭又吻過來,用暗啞性感的聲音哄著,“別咬。”
外面的雪沒完沒了的下著,棉被被掀開踢到了腳下,即使這樣,也是不冷的,安潯就覺得自己一會兒水裡一會兒火裡遊蕩著,從不適到迷失,最後筋疲力竭。
毯子不能再鋪了,好在自己帶了毯子,不然明天見到老夫婦該有多尷尬。
安潯將臉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他,司羽鎮定自若地將毯子疊好放到矮櫃前的椅子上,“明天走的時候別忘拿了。”
安潯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半個臉,悶聲悶氣的說,“安非的毯子,你賠他個新的。”
司羽回身將她撈進懷裡,“怎麼是我賠?我自己弄的?”
安潯用棉被捂他的嘴,“沈司羽你不許說話。”
蠟燭已經燃燒到底,終於在兩人竊竊私語中悄悄滅掉了,房間中陷入黑暗,說話聲也漸漸小了……
第二天早上安潯是被老夫婦兩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昨夜的火熱消散去後房間又變得冷起來。
衣服都被扔到床另一邊,安潯伸出胳膊去夠,夠不到,嫌冷不願意起身,便又躺回去。
司羽被她折騰醒,睜開眼就想親她,卻被她推開,她嗔怪地看著他,“幫我拿衣服,快起床。”
他看了看安潯脖子上的痕跡,竟覺得異常的滿足,還是趁她不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坐起身去拿衣服。
他把所有衣服抱成一團全塞進被子中,然後兩人在被子中翻找,就那樣躺著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毛衣時,終於都忍不住笑起來。
下過雪後的山裡,靜的像是與世隔絕。
兩人用老夫婦燒的熱水洗了臉,開啟房門出去,發現外面亮的厲害,除了白色竟找不到任何一絲其他色彩,安潯伸開雙臂,感受著冰冷的空氣和雪的味道,“我想去打滾。”
陽光正足,照在雪地裡閃閃放光。
“小心身體。”司羽一本正經地破壞著氣氛。
安潯知道他意有所指,瞥他一眼悄悄地紅了臉。
“年輕人,我燒了粥,你們過來吃點,吃完身上暖和。”老婦人在屋裡衝他們招手。
就是普通的白粥,聞起來非常香,兩人一人喝了一碗,身上暖洋洋的,像心情一樣。
安教授和安非開車上山的時候本以為要費勁尋找一番的。
沒想拐上來便見到另一座高峰的山腳下有幾戶農家院落,白色的房頂紅色的院牆,靜靜的佇立在山下,像是被城市繁華遺忘的一角。
安非開著司羽扔在山下的那輛卡宴,載著那個被他扔下的鄭希瑞朝著村落駛去,安教授開著他的那輛低調的商務跟在後面。
“爸,你看那是不是我的車?”
安非眼尖,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車子,車邊還有兩個人。
安教授敞開窗玻璃,推著眼鏡仔細看了看,“還有你姐和司羽,這孩子,真讓他找到了。”
懸著一宿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司羽正拿著老夫婦掃院子的掃帚將車子棚頂的雪掃下來,安潯拿的是掃地的小掃把,一下一下掃著車前蓋。
司羽沒控制好力道,揚了安潯一臉雪,安潯呸呸兩口,說他故意的,拿著小掃把追著他打,地上雪厚,安潯跑不動,沒蹦幾下就撲到雪地裡,司羽跑到車尾回頭看她,忍不住笑起來,別說安非幾人了,就連安潯,都沒見他笑的這麼開懷過。
司羽走回去扶安潯的時候才發現那兩輛車子,安潯拍著身上的雪起身,“司羽你果然得到我就不珍惜了,看我摔倒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司羽整理著她的衣服,“別亂說,你爸爸來了。”
他可不想上來就被岳父揍。
安潯猛地回頭,發現兩輛車子正駛到她身後不遠處,安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