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明修回京得到重用後,宮中的賞賜淌水似的送出來,原本家底就厚,再加上皇后娘娘思慮周全,賞賜的東西樣樣全面,不拘於珍寶古玩,從田地到鋪面這樣能有出息的賞賜也不少。
陸明修也是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恐怕皇后娘娘從開始就在為他們這些還沒成親的人著想了,要怎麼掙下一份家業,往後還有生利息的地方,而不是僅有一堆放在庫房中的珍玩。
她掩卷沉思,卻還是忍不住伸手去向書案上一摞書的最下面,從中抽出了一本詩經。
詩經到不新奇,只是裡頭夾著的東西格外重要罷了。
見翠屏、錦屏幾人都在各忙各的,安然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詩經,展開了其中夾著的信箋。
陸明修說了要她寫信商量,可沒想到先送過一封信來的,卻反而是陸明修。
一共兩頁紙,只見字跡下筆蒼勁有力,頗有風骨,彷彿帶著金戈鐵馬的凌厲殺伐。只是落筆到紙上,全部化作溫情脈脈的囑託。
安然本以為陸明修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寫信定然也是言簡意賅,寥寥數語。不承想他洋洋灑灑的寫了兩頁,倒真的跟她閒話家常起來,還關心了她手上的傷、讓她以後陪貓玩兒的時候多留意些。
這樣被人惦記的感覺,還是前所未有過。
安然只覺得心底有塊兒地方變得柔軟,愈發溫暖而熨帖。
末了,信中還語言晦暗不明的提醒了她,多注意身邊的人,尤其是她的姐妹們。
難道是六娘、七娘她們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被陸明修發現了?安然倒不擔心是十娘,十娘心中清楚著呢,她知道安心等著六娘、七娘自亂陣腳,犯不著自己做這種被抓住把柄的事。
安然心中已是存了淺淺的猜疑,卻沒有辦法去證實。
這日安然出門前,照例把箱子鎖好,鑰匙自己貼身帶著,不肯假手他人。
三娘今日邀她過府,為了就是姐妹兩個清清靜靜的說會兒話。若是三娘回來,恐怕不能如願。
安然一早帶著青梅乘車去了毅郡王府。她還是把青杏留在了府中,畢竟上一世是青杏和青梅陪她走到了最後,她心中最信任的仍然是她們兩個。
如今安然的身份已經是今非昔比,到了毅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