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跟陳謙繼續合作做生意,再加上平遠侯在朝中的實力,不說日進斗金,也能讓南安侯府的財力再上一層。往後他使銀錢,也就更加方便,不用還得看趙氏的臉色。
雖說南安侯府有些家財,只是太夫人管的嚴,趙氏也盯得緊,能到他手裡的竟沒多少。
安遠良不免覺得憋悶,自己這個侯爺實在是窩囊。
此事宜早不宜遲。
安遠良還沒來得及去跟趙氏、太夫人商量,便讓小廝去邀陳謙,說是明日醉月樓中一起去喝酒。
等到吩咐完了,他才想著好歹要跟趙氏通個氣兒,讓趙氏在太夫人面前遞個話也好,於是他興沖沖的抬腳便去了趙氏院中。
趙氏看著小丫鬟們從庫房拿出來一匣子小金鎖、小金手鐲之物。
東哥兒既是養在了三孃的名下,她作為外祖母的,自然也該有些表示。等過些日子到了東哥兒的百日宴時,她更要準備一份厚禮才是。她那樣厭惡庶子庶女的一個人,這裡頭到底有女兒的體面在,她只得都忍了。
調理了這些時日,三孃的肚子還沒動靜。
趙氏心中焦急,卻不敢在三娘面前露出一絲一毫來。雖說如今雲詵和三娘夫妻感情恢復如初,可只有三娘早些生下嫡子來,才能讓她真正的安心。
還要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好大夫……
還有九孃的事。
趙氏雖是看著眼前的紅漆雕花的匣子,心中卻是千思萬緒。
九娘如今算是飛上枝頭了,親事在幾個庶女裡是頭等體面,甚至比五娘還更好些。趙氏心中也難免有些遺憾,若是晚給五娘說兩年親事,說不定便能把五娘嫁到平遠侯府了。
只是白白便宜了才回到侯府的九娘。
未來的平遠侯夫人是九娘,倒比六娘幾個更強些。趙氏想起三娘再三的叮囑自己,要好生給九娘準備嫁妝,務必風風光光的把她給嫁出去,心中便生出一絲慶幸來。
三娘和九娘關係好,以後兩個人能互相扶持,往後對五娘、對鈺哥兒也有好處。
鈺哥兒雖小,前頭還有兩個庶子年紀大了些,可有三娘這個嫡姐鎮著,有九娘這個庶姐幫著,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趙氏此時已經把安然劃到她這一邊,故此也分神想著,要開始操辦九孃的嫁妝了。
具體的婚期雖是沒定,可看楚侯爺的樣子,誰要往前趕,今年是一定要成親的,這樣看來,時候便不多了。她正要吩咐丫鬟拿來賬冊,她要好好看看,準備什麼陪嫁。
此時她倒和三孃的想法差不多了,畢竟是皇上賜婚,恐怕還會有宮中的賞賜,南安侯府也不能太寒酸了。就讓她在庶女中是頭一份,比五娘略減些罷了。
還沒等她讓人去,只見安遠良已經笑容滿面的撩了簾子進來。
“夫人在忙什麼?”安遠良刻意討好的樣子卻不顯得諂媚,他本就生得身量高,又有一副英俊的面容,笑起來端得是溫文爾雅,讓人見了便心生好感。
縱然已經同安遠良生活了二十多年,對他的性子瞭如指掌,見了他這幅模樣,趙氏還是會心中微動。
“給東哥兒送些小玩意兒過去。”趙氏讓丫鬟們把匣子端下去,自己迎了安遠良在臨窗大炕上坐了,又端了茶上來。“如今他在三娘房中撫養,總是要給三娘做臉面的。”
安遠良贊同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便迫不及待的說起了自己的打算。“如今九孃的親事總算不用咱們再操心,六娘七娘的親事,卻是該著急了。”
往日裡安遠良對庶女們的事並不是很上心,趙氏覺得有些奇怪。起先趙氏只當是他覺得兩人不能嫁到九娘之後,便說了自己的打算:“我也正想跟娘說,六娘和七娘也到了年紀,總不好再拖著。”
“我孃家有個侄兒——”
還不等趙氏的話說完,安遠良便有些急切的道:“你跟娘提了嗎?”
趙氏奇怪的看了安遠良一眼,莫非他有了更好的人選?她搖頭道:“還沒有,只跟我嫂子略過一句。”
“上回我跟你提過的,送了那些禮物過來的一個晚輩。”安遠良再次提起陳謙來,“他祖籍是揚州的,做絲綢生意起家,十年前家中曾幫著今上籌措過軍餉,算是有些從龍之功,如今成了皇商。”
“我瞧著他是個出息的,現今還把生意做到了京中,家底頗豐。”安遠良好生把陳謙給誇了一通,對趙氏道:“此子不凡,為人謙虛有禮,卻又極懂世故變通的,為人仗義,是佳婿的人選。”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