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還是不夠詳細的,蕭炎又低聲問到,“她可還好?”
傳風覷了眼蕭炎的面色,答道,“鈴蘭那邊說夫人傷勢很重,好歹熬過了,性命至少能保住。另外——”他飛快地抬了一下頭,壓低了聲音,“鈴蘭說夫人昏迷的時候一直喚著公子的名字。”
蕭炎一怔,發了會呆,盯著燭光半晌才出聲道,“傳風,你說畫本子裡那種忘憂散真的會有麼?”如果有的話該多好,他就給十三灌下去,什麼阿羅什麼蔣牧白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自己一個人就好了,那樣自己也就不必惴惴了。
傳風不明所以,“大概是沒有的吧。”
“哎——”傳風罕見的聽見了自家主子的嘆息聲。
過了五六天,女帝終於身體好轉,要親自審一審這樁案子。當然,她是不可能真的大庭廣眾審出皇后的私情的,不過是堵一堵眾人的口罷了。她想好了,屆時那莊維楨肯定是不承認的,她就勢罰一罰她,宣佈皇后清白無辜,順便把萬安郡王那樁官司瞭解了,蕭炎若要保她就留條命,蕭炎要是沒表示索性殺了乾淨,看著就心煩。
十三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此刻跪在冰涼的大殿上恨不能對著皇帝罵娘,她垂下頭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強忍著不讓情緒洩露出來。
她掃了殿上一圈,大部分都是她不認識的人,榮郡王沒有來,顯然是不管的意思,又找了一圈,依舊沒有那個期盼的身影,忍不住有些難過起來。
“莊維楨,你可知罪?”
十三想了一會才道,“罪臣知道,是為萬安郡王的案子。”
女帝朝身邊人使了個臉色,立刻有人跳出來衝她大聲道,“今日喚你過來,為的是另一樁罪,有人告你蔑視天威,褻瀆皇后清譽,你可認罪?”
十三立刻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冤枉!”她首先就喊冤,著急忙慌解釋到,“殿下是夫君的哥哥,往日也就家宴見過,並不熟悉,怎麼會有這等血口噴人的,陛下明鑑啊,這都是子虛烏有要潑髒水給殿下,罪臣何德何能怎麼會敢肖想殿下!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