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榻上的童雪霜未有任何反應,她的腳步逐漸變得輕鬆,到了床榻前,她小心翼翼的,仔細的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雖著一身簡易的白紗裙,卻肩若削成腰似約素,肌若凝脂,眉如柳,面若芙蓉,再加上氣若冰蓮,確實算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想不太明白,這哪裡值得他們家主如此耗費心力了?
望著榻上沒有反應的童雪霜,她微微蹲下身子,伸手去探她的頸息。
卻倏然對上一雙冰冷似骨的眸子。
“你……”仙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下意識的想往後面退開,卻突然感覺脖子上有冰涼的觸感。
是匕首。
童雪霜冷眼看著她,手上的匕首抵著她的脖子,無情的道:“我勸你最好別動,否則,這玄鐵匕首可不會客氣的!”
看著童雪霜陰狠冷酷的表情,仙兒毫不懷疑的她的話,事實上,在一開始見到她時,她那一身的清冷氣息,就讓她知道這個女子定是狠勁十足的,所以待她,她是打起了十二點精神,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卻不想,她萬般小心,竟然還是失敗了。
只是她不甘心。
“你為什麼沒有沐浴?你明明相信了的!”她看著她,不解得問道。
童雪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她之前的話還給她道:“你以為我信了,那是你的事,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
她之前確實是信了,因為知道身為醫者,很多都喜歡養一些奇珍異草,而且大都是能製毒或者下藥的,而這滿院子的冬天裡開的正盛的鮮花異草絕不簡單,當她那樣說時,她是信了的。
但是又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只是一時想不明白,遂也沒聲張,只是順著她的意讓她覺得自己好似信了,後來她出去後,童雪霜褪去第一件衣裳時,才發現哪裡不對勁。
仙兒說這山莊內的花草皆有毒,她是外來者,容易中毒,所以需要食療配合沐浴逼毒,而她們則是從小食用瞭解藥,才會無礙。
解藥!
既然是有解藥的,為何讓她又是食療的,又是沐浴的,弄得如此複雜,何不就給她解藥,豈不是更快?
所以後面她並未沐浴,只是拆了屋內的一張椅子,用木棍在浴桶內攪拌了良久,讓屋外守著的人以為她在沐浴。
而她就躺在榻上,等著她的到來,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果不其然,這其中是有詐的。
“童姑娘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惡意的。”被匕首比著脖子,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仙兒也不至於完全失了方寸,她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一邊小心的打量著童雪霜的表情,一邊勸說道。
“是嗎?”童雪霜的聲音沒有半點回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是啊,童姑娘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們好好說說。”被童雪霜的眼神看的甚是心虛,仙兒垂下眼簾小聲的道。
童雪霜卻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著門外衝進來的灰衣人,她冷笑:“那仙兒姑娘你說說,這又是何意思?”
門應聲而開,只見十來個灰衣人手持長劍,對著她們怒目而視,將兩人圍成一個圈,逐漸靠近。
仙兒眼底劃過一絲惱恨,暗恨這些人壞了事,一邊怒聲呵斥:“全部退下去!”
十來個灰衣人左右對視著,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像是有紀律一般,全部讓出中間的路來,一紫衣男子走近,生得高大威猛,俊朗非凡,彷彿吸取了太陽所有的光芒和豔陽,盡顯明耀。
他走近兩人,又在適當的位置上停下來,朝周圍的人輕聲道:“都退下吧。”
“是。”眾灰衣人快速有序的退下去。
童雪霜漠然的望著這一幕。
紫衣男子揚唇,面容更添上了幾分俊容,他朝童雪霜作揖,高聲歉意道:“不知是否是鄙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使得童姑娘如此動氣。”
童雪霜柳眉輕蹙,冷聲道:“我是上來求醫的,聖醫救與不救,亦或是有什麼條件才能相救,一句話的事情,無需弄出這麼多事情!”
“哦?”紫衣男子轉頭看向被她挾持的仙兒:“你做了些什麼?”
仙兒被問的白了臉,緊抿著唇,刻意的撇開了視線,眼底更顯心虛。
紫衣男子瞥見,不悅現於眼底,抬頭看向童雪霜,已是笑容滿面:“童姑娘,家主這些時日在閉關,在下是這山莊的管事,你若信得過在下,可將她交於我處理,在下定給童姑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