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妖也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轉而看向一邊的童雪霜,打趣道:“我說今兒怎麼沒有看見童姑娘過來赴約,原來是在這兒陪著雙王爺,呵呵……”擠擠眉頭,一臉曖昧的模樣。
冥墨烈皺眉,聲音冰冷:“妖也姑娘休要胡說,童姑娘是本王的弟媳。”
妖也捂嘴輕笑著,又是低頭行了一禮:“是妖也失言,請兩位不要介意。”
冥墨烈冷著臉不語,轉開視線,妖也笑笑又道:“既然今日的約會錯過了,那麼明日不知童姑娘得空嗎?妖也總要盡點心意的。”
童雪霜不知她到底存了什麼心,但是一味的躲閃也不是她的做事風格,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妖也在後面笑著,和冥墨烈說了些什麼,因為越走越遠,童雪霜未聽清楚。
走到房門前停住腳步,看向旁邊的廂房,裡面隱隱有咳嗽聲傳出來,還有曉梅的勸慰聲,過了中午那會,童雪霜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推開門,門內冥墨塵臥在床邊,低著頭,銀髮垂在兩側,看不見表情,只看到瘦削的身體隨著咳嗽聲一陣一陣的顫抖。
站在床邊的曉梅端著藥碗,只能乾著急的看著。
當房門被推開,兩人同時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童雪霜,曉梅眼神一亮,隨即喊道:“童姑娘。”語氣中都是驚喜。
聽到曉梅的喊聲,冥墨塵連忙抬頭,看到門口一身雪衣的童雪霜走進來,眼中迸發出狂熱的喜悅,掀開被子就要跑過來,卻險些被重重疊疊的被子絆倒在地。
童雪霜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被他順勢大力的抱進懷裡,攬著她的腰身,緊緊地抱著她,激動的語無倫次:“雪兒,雪兒,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是我錯了……”
“你沒有錯。”童雪霜任由著他抱著,輕聲道:“是我沒設身處地的為你想。”
“雪兒?”冥墨塵驚訝,眼神甚是驚恐:“雪兒,你不要……離開我,我……”
“冥墨塵……”童雪霜看著他,對上他驚惶的眸子,輕聲道:“我們之間……要不要想一想?”
“想什麼?”冥墨塵臉色煞白,唇瓣顫抖。
“我們或許並不適合。”童雪霜語氣認真的道。
冥墨塵環在她腰上的手開始顫抖,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捏在她的腰側的大手,因為用力過大,幾乎發了白:“雪兒,你開玩笑的,對嗎?”
童雪霜看著他不語,淡淡的表情,卻更讓冥墨塵想要發瘋。
實際上他也發瘋了,他看著她,握在她的腰上的手一寸寸的收緊,收緊,彷彿要夾斷她的腰一般。
“雪兒,把這句話收回去,求你,收回去,不要逼我。”他看著她,眼神發亮,說出來的話壓得很低,貌似極為平靜,但在那平靜之下,是暗流湧動,彷彿只要有一個爆發點,就能無情的席捲摧毀一切。
童雪霜卻還是表情淡淡的看著他。
冥墨塵閉上眼睛,扣在她腰上的手移到肩膀上,透著銀亮的白髮,越發的銀光濯濯,帶著一種詭異的暗芒。
帶著凜冽寒氣的掌風呼嘯而下,直接劈在了她的頸後,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射在他的臉上,那張俊逸的臉上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童雪霜瞠大了眼睛,倏然倒下,倒下前,那瞳眸裡滿是對他的不可置信。
對冥墨塵,她從未想過防備,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待她……
頸後的疼,不亞於她此刻心中的疼,冥墨塵,你想做什麼?冥墨塵,為什麼這麼待我……
童雪霜想,她或許從來就不該對愛情存在太多的奢望,對男人存在太多的期望,更不該讓自己哪顆冰封的心融化。
——
鳥語花香。
山竹木屋。
小橋流水。
房中是撲鼻的花香和薰香,讓童雪霜不適的皺了皺眉,她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整齊的文房四寶,還有一疊書攤在正中間,一把古琴懸在書桌後面的牆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灰塵。
兩幅山水畫掛在古琴的對面,山水幽美,很有意境,倍顯與世無爭。
畫著仕女的屏風擋在門與床之間,遮擋了門外所有的風光,她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只聽到門外有熟悉的交談聲。
“這個真的對她的身體無礙嗎?”這是冥墨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