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帶著怎麼的奢望在注視著?
十年了,他以為他比他更懂她,清冷的性子,塵封了的心……他不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淡然處事,可是你竟然擁有了她難得柔情,為何……不珍惜……你可知,別人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看著你獨攬這份特殊?
——
另外一邊。
當那滿身是血的男子還未衝過來時,獸人早已經抱著童雪霜騰空而起,站在大樹枝頭上,面色猙獰的望著底下的人,眼中全是嗜血的殺氣,要不是手上還抱著童雪霜,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會衝上去直接徒手撕了那人。
“妖女,你下來!你殺了我主人全家十八口人,今天休想就這樣走出去,就算我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你為我主人報仇!”血人男子站在地上,仰著頭,手上舉著一把半米長的大刀朝樹上的兩人威脅著。
聽到這樣的陣仗,周圍不少人都圍了上來,環著手,仰著頭,盡看熱鬧。
冷眸淡淡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確定不是自己認識的,又轉開了視線,朝身後的獸人道:“走吧。”
獸人點點頭,抱緊她,藍色的眸子在附近找了幾個落腳點,就準備跳躍過去,可是底下的男子見他們要走,迅速的把手上的大刀丟了上來,直逼兩人的方向。
獸人蹙眉,俊朗的面容滿是殺氣,童雪霜從身上掏出碎銀,中指一彈。
“嗡……”銀子和刀面碰撞,發出一陣轟鳴聲,所有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大刀幾個翻滾,最後落在了地上,且是落在了那男子的身前,嚇得男子蹭蹭退了好幾步,即使臉上也沾了不少的血,依然可以看出他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童雪霜讓獸人帶她下去,站在地上,她看著眼前的男子,冰眸中氤氳著寒氣,冷聲道:“我從未見過你,何以殺你主人家十八口人?”
男人雖然害怕,卻還是望著她,顫抖的道:“分明就是你,你這張臉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童雪霜皺眉,為男子語氣中的那份篤定,且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看得出他不像是在說謊,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說,我如何殺他們的?”童雪霜輕問道。
聽到這話,男子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伸手就想去拿身前的大刀,卻被童雪霜手中的碎銀再次打中手腕,右手一陣麻痛,然後再也使不上力。
童雪霜對上他愕然的視線,只是淡淡道:“半個時辰後,就無礙了,你且先回答我的話。”
童雪霜以前是殺手,下手從不留情,若是以前這碎銀定是落在他的咽喉上,瞬間能穿破他的喉嚨,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殺手了,行事自然再沒有那麼狠絕。
見此場景,周圍圍觀的人到都是見怪不怪的,畢竟能進這樣地方的人,誰能說是一塵不染的?這樣的場面只怕是早已經當笑料看了。
也自知自己是打不過童雪霜了,那男子只能低下頭,憤然道:“半年前,你受傷昏倒在路上,我家主子好心救你回來,你在府內養傷一個月,我家主子傾心與你,有意娶你為第三位夫人,你也滿口答應了,可是……”
說到這裡,男子抬起頭,朝童雪霜怒目而視:“可你竟然狼子野心,想要奪我主人府上的鎮宅之寶,主人不肯,你竟生生殺害了他們一家人!你說你,是不是該天打雷劈!”
“那鎮宅之寶是什麼?”童雪霜沒有受他激動憤慨情緒的影響,只是輕聲問道。
“當然是……”男子一頓,話即將脫口而出,卻發現周圍人眾多,又生生的止住了聲音,緊抿著唇。
童雪霜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周圍看熱鬧的眾人,柳眉輕蹙,有些人不想惹麻煩,就轉身慢慢地退開了,只有一些不怕麻煩又自恃武功高強的人還站在原地,笑看著他們。
童雪霜不悅,卻也沒想在這種地方惹麻煩,遂朝身後的人道:“帶著他,我們離開。”
獸人點點頭,在周圍搜尋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個賣牲畜的攤販前,扯了一根麻繩,轉身就走,那小販倒也沒為難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們一眼。
獸人嘯天把手上的繩子甩出去,圈在了那男子身上,男子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當牲畜一樣的手腳束縛在一起。
抱起童雪霜,獸人抱著她幾個跳躍就離開了黑市,被他用繩子束縛住的男子,就這樣一路吊著顛簸著出來了。
到了外面,獸人尋了一處寬敞的地方落下來,把童雪霜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而那男子早已經在顛簸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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