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口,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他面前。
端著酒杯還未下口的弘炎無奈的輕笑一聲,放下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看著她道:“這酒雖然看上去清淡,但是後勁著實很大,你還是……”話音還沒落下,童雪霜又一杯酒下了肚,單留下弘炎在那兒瞪眼。
“你是在借酒消愁嗎?”良久後,弘炎問她。
童雪霜抬眸,看向他,眼神冰冷,弘炎趕緊擺手說:“行了行了,不用用這麼冰冷的眼神盯著我,你儘管喝就是,酒多的是,我給你熱了好幾罐了。”
童雪霜果然收回了視線,繼續喝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酒裝了一肚子,她的神智卻彷彿越來越清晰,眼神也越來越清冷。
弘炎坐在一邊,就當了個倒酒的小廝,喝完一杯,他就倒一杯,再喝完,再接著倒,自己倒是就喝了那一杯後,沒有再喝。
當一罐子的酒又喝完時,弘炎認命的起身去火堆裡拿酒,童雪霜卻突然站了起來,把弘炎嚇了一跳,他轉身看著她:“不喝了?”
童雪霜目光清冷的看著他,不言不語,只是冷冷的看著,一眨不眨。
弘炎想了想,走至她身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童雪霜還是清冷的看著他,一眨不眨的,弘炎嘴角抽抽,看向一邊的三個空罐子,嘆息道:“果然醉了吧,頭一次見人喝醉了酒是這般模樣的。”
大手搭上她的腰,他道:“走吧,回去睡覺,啊!”
下一秒弘炎人就被一個過肩摔甩到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呆愣的看著帳篷的頂,好半響沒反應過來,待全身的痛楚傳來,他開始齜牙咧嘴的哼氣。
“你……”他抬眼,指著童雪霜,童雪霜走至他頭頂,冷冷的看著他,弘炎沒骨氣的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她,無奈道:“別鬧了,回去睡覺好不好?”若仔細聽,語氣中有著無奈,更有著絲絲的寵溺。
童雪霜看著他不語,也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弘炎試驗性的去抓她的手腕,這次童雪霜沒有再甩他,而是乖乖的讓他抓。
童雪霜的乖巧,讓弘炎感動不已,一路領著她回到房間,樑上的獸人低頭看他們,看了一眼後又躺回去了。
弘炎把童雪霜按倒在床上躺好,童雪霜也聽話,好似開了開關的機器人,弘炎讓她如何,她就如何。
為了不讓她明日起來因為酒而頭疼,弘炎叫人備了安神的湯藥,扶著她喂下,輕輕拭去她唇邊的湯汁,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他才舒心一笑,笑得很溫柔,很溫暖,絲毫不似之前的邪魅。
俯首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溫熱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更加柔和了視線。
酣睡中的清冷佳人有些不堪他的騷擾,眉宇輕輕一皺,清冷的小臉往一邊側開。
見此,弘炎寵溺一笑,無言的縱容。
“吼,吼,吼!”
身邊傳來一陣吼叫聲,弘炎不以為意的轉開頭,看向身邊的獸人,笑道:“出去說。”
獸人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再望向弘炎,點點頭。
雪地裡,弘炎笑望著獸人,輕笑道:“沒想到十年未見,狼主竟然變成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獸人皺眉,看向他的眼神很不善。
弘炎在他發火前,趕緊擺手道:“好了,不和你吵架了,這次我出來,只是想告訴你,日禍之前,務必把她帶回去。”
獸人點點頭。
弘炎看著獸人不言語的樣子,嘆氣道:“他們兩個,再過些時日也能出關了,到時換虎主來護她吧,你去閉關,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言不語,將來她憶起來,總會傷心的。”
獸人這次沒言語,也沒點頭,弘炎無奈道:“你該知道比起你那份心,我們誰也不會少。”
在獸人終於點點頭後,弘炎才道:“明日我就先回去了,那人只怕是覺察了,你好好護她……”
“……”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門,就在門被關上的剎那間,床榻上本該睡著了的童雪霜卻睜開了眼睛,冰眸倏然清明。
酒,從來不是能左右她神智的東西,如果這東西真能控制她,那前世她就已經死了千百次了,不管是酒還是一般的迷藥,這些她的身體都有一定的抵抗力。
手背輕撫過額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很意外的,她竟然沒有任何的抵抗與厭惡,甚至有幾分難言的溫暖,這是怎麼回事?
思索間,房間的窗戶上印上一個高大的人影,童雪霜閉上眼睛。
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