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女兒從小溫順乖巧,聽話又懂事。唸書考學,拉大提琴,一路順風順水,出國留學是公派,生活費自給自足。兒子雖然有些頑劣,自己該做的事也不讓人操心,順利考上名牌大學。
老秦家的這雙兒女,可讓他那幫朋友羨慕的眼紅。他一個農民暴發戶咋能生出那種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兒。老天也忒偏心了!
秦梵音留學歸來,推掉帝都的良好發展機遇,前往弟弟讀大學的c城。在秦梵音看來,賺再多的錢,沒有陪伴照顧家人重要。爸媽的計劃是再多幹幾年,等梵音和嘉陽結婚生孩子了,他們兩口子就退休,待在兒女身邊養老,給他們帶孩子。
秦梵音當天下午趕到他爸所在的省城醫院。飽經風霜的五旬老男人,頭髮花白了一片,一條腿打著石膏靠在床上。因早年做小工挑水泥,到現在身形還有些佝僂。
秦梵音看到爸爸,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秦海趕忙說:“沒事,沒事,醫生說了,腿斷不了。”
“爸……”秦梵音坐在床頭,挽住爸爸的胳膊,一臉心疼道,“您可是咱家的頂樑柱,為了這個家,你也得照顧好自己啊。”
“乖丫頭,爸好著呢。”秦海是個老大粗,平日裡在工地上跟一群農民工打交道,大嗓門粗脖子的呼呼喝喝。唯獨在這個女兒跟前,就跟老綿羊似得,說話聲音都收了收。
晚上,王梅帶女兒回臨時落腳的房子。為了應付那次危機,他們把城裡的房子賣了,秦海四處接活,工程一干就是一年半載,她跟在丈夫身邊,在工地附近租簡陋的房子住。
回了家,秦梵音忍不住問:“媽,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這一路她總覺得她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阿音啊,你爸這幾年真的很苦……”
“我知道。”
“這一路為了供你讀書學琴,咱家也沒少花錢。”
秦梵音眼瞼微垂,輕輕應了聲。
“以前有人上門說親,我們都給你打發了,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想委屈你。可眼下咱家這情況……”王梅嘆了一口氣,說,“你爸年紀大了,一把老骨頭不比以前硬朗,成天在工地上打轉,太危險了。我讓他換個行當,他不幹,說是老本行有朋友有路子。家裡還有些債沒還清,他怕你們瞎操心,從沒跟你們提……還有你弟弟,沒幾年就畢業了,到時候結婚娶媳婦又是一筆錢。”
秦梵音心裡酸酸的,“媽,我跟弟弟都大了,以後無論是買房買車還是結婚生子,都是自己的事。我們沒想過依靠父母,你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