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
“所以,你說完了,是想讓我做什麼。”戚慈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周太尉的話這麼多。
周太尉將茶杯放回小几上,這才入了正題,他說:“唉,我就是不想管那一群人,一群得寸進尺的白眼狼,再管下去肯定會出大亂子的,可是將軍就是不聽,你知道將軍這人就是心腸太好了,這樣下去哪裡成啊。我們商議許久,將他們是去是留的選擇權交給了你。”周太尉知道,他這樣貿然來找戚慈,其實也是動了小心機,他的確不希望那群人留下來。
說他冷血也好,殘忍也罷,總之那的確就是一群天大的麻煩。
他們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餘力來管這群人。
戚慈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她自然有她自己的訊息來源。對戚慈來說,那是她第一次心軟,就捅下這麼大一個漏子,的確是不太好,她後來也想了許久,人性本來就是如此,她不指望救的這群人個個都是心存善念的人,卻也不願意他們個個都是這樣壞了心肝的。
周太尉只知道他們鬧騰著要酒肉,要食物,要好的住處,甚至大言不慚的叫囂著要住大宅子,分田地。她知道的更多,例如,這群人裡面,不少的人手裡面,可都沾著自己人的血。
的確有一小部分人是無辜的,可是剩下的那些個人,誰敢拍著胸膛說他無辜。
戚慈想,她終究是心太軟。
莫浦和的確厲害,是個好對手,可是從今以後,她再不會這般心軟了。戚慈告訴自己,這是個吃人的社會,是個制度禮樂完全崩壞的亂世,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古代,是戰亂頻繁的時代,不再是,昔日那個安穩的現代了。
她若是再不小心,下一次帶累的還不知道是誰。
“將他們統統看守起來,關牢實了,一日給點米湯稀粥喝著,餓不死就成了,且等我先將有風的事情解決了來,再說怎麼辦。”戚慈的眼中毫無波動,好像她說的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周太尉敏感地察覺到戚慈的變化,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