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些疼。”
“有比死亡更疼的嗎?”丁茉語挑眉,比起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疼痛算什麼。
商卿猛地一把撈過丁茉語的腰身,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這樣雲淡風輕的面對這一切。
“好了,別磨嘰了,等著你呢。”丁茉語一把推開商卿,雖然她不介意在別人面前秀親熱,但是好歹是在幹正事,搞得像要生離死別一樣。
商卿臉微黑了黑,沒有說什麼,指了指一旁的石床,示意她躺上去。
丁茉語見狀,沒有任何的猶豫,揮了揮袖角,躺了上去。
“該死的你到底要做什麼?”這個時候,銀月也察覺到了商卿這些舉動,奈何手腳被禁錮,身體更是使不上一絲力氣,看著商卿朝他走近,向來自尊心之高的銀月愣是多出了一份懼意。
“準備開始。”商卿沒有理會銀月,朝白林相互遞了一個眼神,隨即商卿的雙手開始飛速的張開,手掌翻飛,食指猛然一擠,瞬間便以食指所出的鮮血開始不停的比劃著,淡紅的光暈飄散在半空之中,無數由鮮血匯聚的線條像是凝結成一片蜘蛛網的符咒形成。
看清楚這東西的時候,銀月大驚,掙扎,不停的掙扎,卻只能由著商卿的最後一筆落下,那符咒直接一閃便射入他的胸口,頓時銀月便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灼熱的很。
“銀針。”
聞言,白林手中的銀針便快速的遞給了商卿,數百根細細的銀針被快速的打入銀月的身體之中,隨著商卿手掌運氣,那數百根銀針像是變成了活物一般,不停地變幻位置。
“啊!你對本尊到底做了什麼!”銀月大驚,此時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渾身不僅是疼,最重要的是那血液竟然在倒流,全部往手腕那一處匯聚。
商卿眼睛幾乎沒有眨一下,待看到銀月一半身體開始出現老化的時候,立即便拿起白林手中的匕首與透明的管狀物品,匕首朝銀月的手腕處一劃,同時那透明的管狀物品立馬就接到那被劃開的傷口處,鮮紅的血瞬間就直接流入了那透明管子內。
而商卿同時一把抓起躺床上的丁茉語的一隻手,匕首再一個劃開,鮮血噴灑而出,隨即商卿又執起丁茉語的另外一隻手,劃開,把從銀月手腕處接過來的血直接就摻和內力輸入到了丁茉語的身體內。
以血換血。
血咒既然是以血為咒,那麼只要是把血換成下咒之人的血那便能解,只是誰都沒有試過這樣的方法,因為這個方法及其的危險,中了血咒的人要放乾淨身上的血,而這換血的過程更是複雜萬分,一不小心就是沒命。
所以,商卿緊緊的看著丁茉語,手握著那輸血的管不敢放,同時催動渾身的內力護著她的心脈,不敢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在看清楚商卿的所謂解開血咒的法子時,丁茉語瞬間明白了,這可不就是相當於在現代醫院裡面的換血一樣嘛,只是這要是萬一她和銀月的血型不相合,那她不得完蛋了?
隨著手腕處鮮血的流失,而丁茉語臉色漸漸變成一片蒼白,她能感覺到此時她身體的血液在飛速的流失,雖然血液在不斷的補充,但因為缺血而產生的頭暈漸漸襲來,丁茉語想要保持清醒,只是那眼皮沉重得很,無力,無力……
“不能睡。”商卿見丁茉語眼睛快要閉上,心中頓時一慌,立馬就朝她怒吼著,不能睡,沒有哪一刻見商卿驚慌過,但此時他是真的慌了。
“我沒睡,只是有點累了。”丁茉語語氣極淡的回答道,她如何能不知道這個時候堅決不能睡,她只是想要休息一下而已。
“很快了。”商卿這句話不僅是對著丁茉語這樣安慰著,同樣也是對他自己這般安慰著。
這是他得出的最好的解開血咒的法子,所以,只能成功!
時間一點一滴,銀月全身的血都被商卿以內力引渡了過來,全部注進了丁茉語的身體,而缺失了血液,銀月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一頭的銀髮瞬間變得乾枯,甚至大部分開始脫落,本來那一張妖孽的臉,也因為沒有了鮮血的維持,蒼老,老的臉上全是皺紋,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
“啊!我的手,我的臉,我的頭髮,我的聲音……”銀月那風中殘燭的橘皮臉毫無血色,口中發出的聲音竟然也成了老年之人的聲音,虛弱而蒼老。
“原來是個以鮮血保養的怪物!”那一直未做聲的杜平此時肯定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那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任由誰看了從年輕人瞬間變成一個老人的場面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