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來自益陽府,又或者正如紀煜自己說的那樣,對高中案首的秦伀抱有幾分欽慕,他與秦伀說話的時候便顯得十分熱情與健談。
秦伀淺笑聽著,話不多,只是偶爾說一句,卻讓紀煜覺得相見恨晚,一時引為知己。但他同時也注意到,秦伀在與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偏頭看一眼他娘子,說話的間隙也不忘了給他娘子夾菜,見哪樣菜他娘子愛吃,就夾得格外頻繁。
而他娘子呢,就這麼坦然受了,紀煜咂舌,這秦兄莫不是妻管嚴?同時又覺得秦伀疼愛他娘子有些太過了。
見秦伀談話的時候也沒忘了吃菜,李綺羅便不管他,自己按著習慣細嚼慢嚥吃著飯,吃好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飽了嗎?”秦伀後腦勺似乎長了眼睛,李綺羅剛一放下碗筷,他就轉頭問道。
“嗯。”李綺羅點點頭:“相公,我先進去了,你和紀公子慢慢談。”
秦伀一頓,“好,你先進屋,我隨後就來。”
李綺羅向紀煜點點頭,起身回了屋子。
等李綺羅走後,紀煜咳了咳,似乎有些為難。
秦伀道:“紀兄有話直說。”
“秦兄,我沒別的意思,弟妹看起來賢惠端莊。。。”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停了停。
秦伀的眼裡笑意便多了幾分真誠,“嗯,我娘子的確很好。”
紀煜一哽,“這。。。我的意思是說弟妹固然很好,但作為丈夫,也不可太過放縱,不然女子都易恃寵而驕。”看看剛才,秦兄給他娘子夾菜的時候,他娘子就只知道接受,一次也沒給秦兄回夾過,這女人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貼丈夫。要不是實在欽佩秦伀的才學,他也不會出此唐突之語。
“恃寵而驕?驕。。。”秦伀聽到紀煜的話,卻眼睛一亮,手指飛快的在桌上點了兩下,“紀兄說的對。”
紀煜以為秦伀聽進了他的話,心下滿意,叫了一壺酒和秦伀淺酌了幾口。但李綺羅走了,秦伀自然在大堂裡坐不住,喝了幾口酒後,他便找了個藉口同紀煜告辭了。
“秦兄,明日再聊啊。”紀煜還在後邊喊。
秦伀回身笑著點了點頭。
李綺羅回了屋,覺得屋裡實在太過悶熱,便開啟窗戶拿著扇子坐到窗邊,一邊翻秦伀的書一邊等著他回屋。
沒多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怎麼這麼快?”李綺羅抬頭問道。
秦伀快步走到李綺羅身邊坐下:“你都走了,我一個人坐在那裡還有什麼意思?”
“你不是剛剛結識了朋友,和他談談話也挺好。”
“以後有時間。”秦伀回一句,他看向李綺羅道:“綺羅,你熱吧?”
李綺羅搖了搖扇子:“是啊,這裡好像比咱們家要熱一些,相公,你坐過來一點兒,我扇風的時候你也能涼快一些。”
秦伀巴不得,他忙把凳子挪了挪,和李綺羅緊緊貼著。
“相公!”李綺羅看他一眼:“留點縫兒吧,本就熱,你還這麼貼著,更熱了。”
“我不。”秦伀看她一眼,拒絕道。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
“秦小伀,你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李綺羅隱約聞道了秦伀身上的酒味。
秦伀搖頭又點頭。
李綺羅失笑:“你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有?”
“沒醉。”
“沒醉那為什麼故意對著幹。”李綺羅控制著力道將秦伀輕輕一推,秦伀便無力抗衡,直接向一邊倒去。
“娘子。。。”秦伀想再擠過來,卻被李綺羅伸出一個手指頭輕易抵住了,他連一寸都不得近。
“就在那兒坐著,挨著實在太熱了。”李綺羅又加快了扇風的頻率:“這天太悶熱了,應該是要下雨了。”李綺羅從窗戶向天空望去,遠處疊著厚厚的雲層。
“娘子,要不把外衣脫了吧,脫了要涼快一些。”他們這窗戶朝向一片樹林,也沒人來。
李綺羅一想也是,便伸手脫了外衣。
“要不還脫一層?”秦伀看一眼道。
“還脫一層?那就沒有了。”那裡面就只剩一個肚兜,大白天的,屋裡又還有秦伀這麼一個小色魔。。。。
“脫了要涼快一些。”
李綺羅用扇子抵了抵秦伀的額頭:“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過來,我就坐你邊上給你扇風。”
“娘子,你就再脫一層吧~”
李綺羅一抖,“秦小伀,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