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二小姐穿的嫁衣; 這明明是我們府裡要進獻給皇后的壽誕之禮; 快,快扶小姐回去重新換過來!”心念電轉; 莊經衣袍下的手雖然劇烈的顫抖,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但還是飛快的找了一個藉口,忙讓人重新將莊瑜扶了回去。
但院子裡的人都是京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莊經的朋友,也有他的政敵,好些御史也來了; 有人直接道:“莊大人,九鳳是皇后娘娘才能著的正服; 你們莊府好大的膽子,公然逾制,其心可誅!”
“對,公然逾制; 不但對皇后娘娘和皇上大不敬,更是包藏禍心,這件事必須上奏給皇上。。。。”有禮部官員接道。
莊經心裡恨不得將莊瑜一把掐死,無端給家裡招來這等禍事,眼前陣陣發黑。他明白,這件事不能善了了,被這麼多人看見,皇上就算不想追究也得追究,不然皇家的威嚴何在。
饒是莊尚書經歷的事情再多,遇到這般的天降橫禍,心也徹底慌了,他顫抖著拱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好大的膽子,另千金是什麼身份,她怎能著九鳳?莊尚書,你包藏禍心,膽大妄為,本官定要奏明皇上,讓皇上重罰於你!”
大家都是人家,如何不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蹊蹺,莊尚書就算再蠢,也不至於讓自己的閨女出嫁之日在眾人面前穿上九鳳嫁衣。但莊尚書自己將脖子遞過來,他的政敵眼看著這大好機會怎會放過!
“這裡面肯定有陰謀,莊大人對皇上忠心耿耿,怎會如此失態,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諸位大人不要過早的妄下定論。”有莊經同一戰線的人出聲道。
“嫁衣是莊府自己備的,是她們自己穿上的,能有什麼陰謀?難道你要告訴本官,莊府的人之前眼睛都瞎了,看不見衣服上繡有九鳳?走走走,這件事必須要立刻上奏皇上。”
“對,必須要立刻上奏皇上。”話一說完,烏拉拉一大群人就出了莊府,要上奏的人忙著去上奏,不上奏的人也不會在這兒呆了,莊瑜都穿上了九鳳嫁衣,如果她們還繼續見證這場親事,莫不是嫌自己活得長了?
皇后的孃家是楚國公府,老楚國公已經過世,皇后的嫡親弟弟承了爵位,年輕的楚國公目光沉沉的看著莊尚書:“皇后娘娘玉體康泰,你莊家的女兒卻穿著鳳袍出嫁,好一個莊經,好一個莊府,你們不但視我楚國公府於無物,還公然詛咒皇后娘娘,好得很!”說完哼一聲,甩袖而去。
“國公爺,國公爺。。。。”莊經嘴哆嗦著,要不是莊寧扶著他,只怕他早就倒下去了。
眨眼間,滿府的客人走了個遍。
“孽障,孽障啊。。。。”莊經頭痛欲裂。
“老爺,現在怎麼辦?”莊夫人也知道事情大條了,忍不住惶惶的問莊經,誰想莊經竟劈頭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莊夫人臉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禍端!”無論是莊夫人還是她教養的兩個孩子,平日裡只有給莊府惹來禍事。
莊夫人捂著臉怔怔的看向莊經,她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只不過這幾年莊經佔了上風,將她脾氣壓了三分罷了。
“你敢打我?”莊夫人不敢置信的問。
莊經喘著粗氣陰沉的看著她不說話。
“莊經,你靠著我孃家走到了今天,現在翅膀硬了,覺得我沒有價值了,就可以隨意處置我了?”
莊經眼裡更加冰冷。
“爹,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禍就在眼前,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莊寧忙勸道。
“那件嫁衣怎麼來的,為什麼要讓那蠢貨穿上鳳袍,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給我說清楚。”莊經咬著牙,忍耐著滔天怒火道。
莊夫人聽了莊寧的話,也知道現在不是鬧的時候,這才將事情說了。
黃卓還帶著迎親隊伍侯在莊府大門外,外邊還在喜氣洋洋的吹吹打打,卻見莊府裡的賓客齊齊往外走。
黃卓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有人到他跟前提醒道:“莊家小姐穿著鳳袍出嫁。。。。”
不等這人說完,黃卓臉色突的一下就變了,“當真?”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還能有假?”提醒他的人指指從莊府出來的賓客。總務處也有到莊府來賀喜的,見黃卓看過來,點了點頭。
黃卓面色變得慘白,莊瑜著鳳袍出嫁,他如果繼續迎親,那把自己當成什麼?鳳袍只有皇后才能穿,他娶了穿鳳袍的女子,豈不是把自己當成了皇上!
想到這裡,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到腦後,“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