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像醃鵪鶉一樣的李綺羅?
“你。。。你竟敢在你爹面前摔杯子!逆女,逆女!!!”李主簿氣死了,向前走幾步揚起了巴掌。
“怎麼,你還想打我?”李綺羅也上前幾步,不偏不倚的站在李主簿面前,正好在他的巴掌之下。
可是,李主簿這一巴掌卻怎麼也揮不下來了,他覺得自己在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李綺羅渾身的氣勢壓得他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你。。。。你。。。。”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最終在李綺羅的逼視下,緩慢的放了下去。
李綺羅見此,渾身的氣勢一斂,嗤笑一聲,拉著秦伀重新坐了回去。
剛剛感受到李綺羅可怕的可不光是李主簿,見李綺羅坐了回去,李夫人悄悄拍了拍胸脯,怎麼一段時日不見,那個任由她搓扁揉圓的麵糰就變成女羅剎了?就像中了邪一樣!中邪。。。。,李夫人心裡一突,再看了看已經平和的李綺羅,勾了勾嘴角。
“老爺,你看綺羅是不是有些不對勁,該不是中邪了吧?”李夫人狀似擔憂的說道。
李主簿聽了眉頭一皺,的確,這小女兒的表現太反常了,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變的這麼大!
秦伀聽了,眼神一凝,“岳母,此等話還是莫要輕言的好。”
李綺羅卻嗤笑一聲:“相公,你還沒看出來嗎?等會兒我的這位母親就要說給我請個什麼大師靈婆來驅邪了。她早看我不過眼了,說不得趁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灌一點兒什麼符水啊,藥啊,我就一命嗚呼了!她也算除了心中的一根刺!”李主簿年輕的時候俊美,科舉不過,尋了路子進了衙門,慢慢做到了一縣主簿,李夫人家裡原來也有些勢力,只是後面有些沒落,不過嫁給李主簿終歸是低嫁了。
她本身容貌好,還佔著孃家的勢力,將李主簿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李主簿還是貪念上了別的女子,並堅決要將女子抬進家門做妾,這女子就是李主簿唯一娶進門的侍妾,原身的母親。
李夫人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從此視原身和原身的母親為眼中釘肉中刺,在原身三歲的時候,她母親就莫名其妙得了一場重病,然後人就沒了。
原身一味陷在自己的不平中,沒有去想這件事的蹊蹺,但李綺羅現在想來,總覺得這裡面不太對勁!
李綺羅話一說完,李夫人握著帕子的手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誰也沒有發現。
“綺羅,你就算再不知禮,我到底是你的嫡母,你這樣對我說話,如果傳了出去,就不怕別人說你忤逆不孝!”李夫人一改之前在李主簿面前上眼藥的柔弱樣,冷笑道。
李綺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怕什麼,你們做出替嫁的事都不怕傳出去,我這點兒事兒小意思啦!”她忽然對著李夫人一笑:“太太,你說,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本來和相公定親的是姐姐,他們會怎麼說她?恐怕,您讓姐姐攀高枝的打算也不能如意了吧!”
“你。。。。。”李夫人恨極,將帕子狠狠一擰,這庶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渾身是刺簡直無法下口。
不過,替嫁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不光李家的名聲要完,月娥再想嫁出去就難了!
李夫人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怒氣,堆起笑容:“綺羅,你看看,母親和你說笑呢,你是我從小疼大的,我哪裡捨得。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關起門來說就行了,你想想,如果這件事透露了出去,你姐姐名聲不好,那你呢,你又該何去何從?”
李綺羅聽了笑一聲:“太太這不挺明白的嗎!其實我之前說的話真是實話,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將我嫁到了秦家,不然,我哪裡去找這麼好的相公!”李綺羅說著看了一眼秦伀,秦伀也看向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
李綺羅被捏的心裡一抖,咳一聲重新看向李夫人和李主簿:“事情的始末咱們都清楚,我呢,在秦家呆的挺好,想一輩子呆下去。你們呢,也怕這件事暴露,所以咱們就各自閉緊嘴巴。在外人面前,我還是爹和太太的女兒。所以,你們也不要給我找茬,大家相安無事的過著,我保證不會多事!不過,若是你們想惹事,比如說像今天這樣,再像呵斥小狗小貓一樣隨意對待我,怕是不行了!”說罷她指尖在茶几上點了點:“反正我是不會怕事的!”
李綺羅篤定李家絕對不敢讓替嫁的事鬧出去,所以她才故意鬧了這麼一通,既然掛著這樣的身份,每年總要到李家來一次,每次都被李夫人和李主簿這樣呼來喝去的,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