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翠和秦芳忙答,張翠翠說不清她現在對李綺羅到底是個感覺,她對李綺羅既感激又有些敬畏,有時候還覺得她渾身像在發光似的,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見張翠翠雙頰緋紅的看著她,李綺羅疑惑的喊了聲:“大嫂?”怎麼像迷妹看偶像似的?
張翠翠啊一聲,忙收斂情緒,“嫂子沒見過這麼多錢,替你激動呢!”
秦芳一把拉住李綺羅的胳膊:“三嫂,你可真厲害!”,秦芳雙眼放光的看著李綺羅,和張翠翠的迷妹臉有的一拼。
馬大妮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籃子前,伸手想摸一摸,被秦母啪一下打在了手背上,馬大妮嗷的一聲:“娘。。。”
“叫啥!這屋子裡就你最大嘴巴,給我管好你那張大漏嘴!”秦母厲聲道。
馬大妮嘟囔一聲:“知道了,我又不傻。”再咋地,李綺羅也是秦家人,她手頭寬綽了,他們也跟著沾光啊。沒見李綺羅才到秦家大半年,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一大截。
秦母哼哼一聲:“知道就好。”
幾婆媳說話的時候,秦父便坐在一邊靜靜的抽菸,他也被李綺羅拿回來的這五十兩銀子震著了。五十兩銀子,若是秦家沒落敗之前,這筆錢還不算什麼。但自從秦家落敗後,全家加起來一年能掙到的錢加上地裡的收成摺合,也不過十來兩銀子,除去平時的嚼用,一年到頭也就能餘下二兩銀子左右。
他還在恍惚著,秦母忽然對著他道:“老頭子,這事兒你也一樣,不能將綺羅掙錢的事透露給大房二房那邊。”
“都是一家人,還用特地瞞著?”這句話完全是習慣性的,可他剛剛說完,便見其他人全盯著他,所有人的眼神裡都隱隱帶了防備,看得他呼吸一窒。
他的心隱隱有些抽疼,這是他的兒子兒媳,現在卻對著他升起警惕。。。。
心裡一空,慢慢的放下菸袋,以往一貫的說辭不知怎的便說不出口。
秦母冷哼一聲:“你當人家是一家人,他們呢?他們當你是親人嗎?”
秦父心裡有些焦躁,黑下臉說了句:“我和你說不清楚。”便不再說話。
李綺羅看一眼秦父,心裡搖搖頭,這老頭兒恐怕也看出了秦家其他人已經對他心存芥蒂。
“娘,這是我在首飾鋪子裡給您買的鐲子,您戴著看看。”屋子裡氣氛有些凝滯,李綺羅笑一聲,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玉鐲遞給秦母。
“給我的?”秦母詫異的拆開包裝,碧綠的手鐲顯著通透,她嚇一跳:“這。。。這不便宜吧?使不得,我哪用得著帶這麼貴重的東西,綺羅,你快給退了。你天天低著頭刺繡掙的錢,咋能這麼揮霍!”
“娘,您就帶著吧,這鐲子沒費多少錢,還不到半兩呢!還是說您看不起我送給您的鐲子?”李綺羅嘟了嘟嘴。
“你這孩子。。。”秦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摸著手裡的鐲子漸漸紅了眼眶。
李綺羅打趣道:“娘,您真是不給我們幾個活路了,看看,哭得這麼好看的老太太方圓百里也找不出第二個啊!”
她的話讓屋子裡張翠翠三人都笑了,秦母不好意思的嗔了嗔:“你這孩子,還打趣到我頭上了。”
張翠翠看著李綺羅討巧秦母的招數若有所思。
“大嫂,二嫂,小妹,這是我買的耳環,來這是大嫂二嫂的,這是小妹的。”她一一遞給幾人。
張翠翠和馬大妮的都是純銀耳釘,秦芳的上面綴了一點兒紅色。
三人受寵若驚,張翠翠激動的接過,手微微有些抖:“還有我的?”
“當然,大嫂,我記得你打了耳洞的,我給你戴上吧。”女人出嫁之前大多都會打耳洞,即便沒有錢買耳飾,也會插一根特質的小木棍。
李綺羅替張翠翠取下木釘,輕輕戴上新買的耳釘。
戴的時候,張翠翠身子一抖,李綺羅忙問:“怎麼,弄疼你了?”
張翠翠忙搖搖頭,壓下背後微微的顫慄。
幾個小的進來,李綺羅也給了子茹好幾個頭繩,給子浩和子遠買了一個泥泥叫。喜得倆孩子滿屋子跑著尖叫,邊叫邊鼓著嘴巴呼呼的吹一聲。
秦父一開始看李綺羅給屋裡的人一一分發禮物,眼裡還含著期待,但當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東西,李綺羅卻提著籃子進了屋子。。。
他眼裡的希翼一下子全沒了,低下頭去悶悶的抽菸:小兒媳上次還記得給他買菸絲,可這次咋就把他忘了?
抽了一會兒煙,他站起來,聲音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