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說李綺羅,她都想讓李綺羅和秦伀自個兒呆在家裡,省的來受這些罪。
張翠翠聽著秦母的話,眼裡一暗,切菜的力道重了些。
秦伀在院子裡,一些輕便的活計他還是搭了把手,只是幹活的時候視線有意無意的就往李綺羅那邊飄。
漸漸的,院子裡陸陸續續來了客人,都是同村的,隨什麼禮的人都有,不過小青村民風還算淳樸,大家日子雖不富裕,吃飽還是沒問題,所以也沒人沒臉沒皮的幹出隨手抓一把野菜就來隨禮的情況。
“哈哈哈。。,秦老哥,恭喜恭喜啊!”這嗓門在小青村獨一份,張大柱聲音洪亮的走了進來。
張大柱在小青村可是一位人物,他曾經獨自在山裡打了一頭黑瞎子而聞名於整個雲陽縣,跟在他身後的是他兩個兒子,十三四歲的年紀長的卻如鐵塔一般,就衝著家裡有這麼三個漢子,走到哪兒都威風不已。不過這倆小山般的小子卻有一個不應景的名字,大的叫張小寶,小的叫張小貝。
張大柱一點兒都不稀罕他子,山裡打獵那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兒,現在家裡也有些餘錢,他就想送兩個小子去唸點書 ,不說考出啥名堂,會記點數,隨便在碼頭上找個記賬的活計也好過幹獵戶啊!
偏偏兩個小子腦子都隨了他,除了一把力氣,手加腳都數不清,張大柱無數次望著兩個老兒子憂心忡忡。要說村裡他最眼饞誰,那就是秦父了,瞧瞧那生的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俊,尤其是秦伀,小小年紀,人就穩重無比,腦子又聰明,他就覺得秦伀以後一定能有出息。
看著秦伀在院子裡幫著支板凳,他哈哈笑著就走近了:“伀哥兒,你身子才好,咋還幫著幹活?”
秦伀溫和而不失尊敬的叫一聲大柱叔,“這點活無妨,畢竟是舸哥大喜日子,我哪能不搭手。”
張大柱豎起大拇指,懂事!不過看到秦伀,他就想起上次在山上的事了:“你媳婦兒呢,我回去給兩個小子說了,你倆弟弟還不相信。”
秦伀望向李綺羅的地方,眼裡一下就柔和了,彷彿盛著點點星光,微微垂了垂眼簾:“在那邊幫忙。”
“你那媳婦兒不得了!”長大住由衷的說了句。
“嗯。”秦伀認真的應了一句。
張大柱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不錯,會疼媳婦兒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秦伀裝作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低下去的時候眼光掃到張大柱身上一身不知用什麼皮做的衣服,黃乎乎的毛看著就暖和無比。
心中一動,抬起頭,笑著稱讚張大柱的衣服:“大柱叔,你這件衣服看著挺暖和,嬸子做的吧?”
“是啊,這是我原來打的一頭大蟲的皮給剝了下來。。。”接著張大柱就開始吹噓自己打下那條大蟲如何如何艱難,當時情況是如何如何緊急。
秦伀聽得狀似很認真,還時不時附和一句,實則心不在焉,他和李大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好不容易等到張大柱住嘴了,他趁此機會狀似不經意道:“我娘子也給我做了一件冬衣。”
“哦,是嘛,今年冬天是有些冷,冬衣得早早備著。”張大柱隨口接道。
張大柱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接,秦伀一頓,繼續溫聲道:“做的很好看,我娘子手藝很好。”
你要和張大柱談論誰力氣大,山裡哪些野物最厲害,他保證興致勃勃,但是,這女人做衣裳有啥好說的,那不是她們應該做的?
張大柱哪裡明白秦伀的心思,以為他就是隨口聊聊:“嗯,不錯,女人是應該賢惠一些,伀哥兒,我給你說。。。。”接著他又扯著秦伀說起了他在山中如何如何英雄,後邊倆小子最崇拜的就是他們爹,還時不時的補充一句。
秦伀手裡握著李綺羅給他的那個荷包,早晨李綺羅不准他穿新衣後,他就將荷包帶在了腰間,他面上絕對認真,時不時還說一些稱讚張大柱的話,將張大柱說的暢懷大笑,手裡卻摸著荷包,特意將荷包露出來慢慢把玩著。
“咦,伀哥,你這荷包挺俊啊,哪兒買的?”終於,張大柱的大兒子注意到了秦伀手裡的動作。
秦伀嘴角笑意加深,帶了些微得意:“我娘子做的!”並在心裡補充一句,只給他做了,選擇性的忘記了當時李綺羅就是從眾多荷包中拿出來了一個,和他擋在李綺羅面前拒絕了給秦耀做荷包的事。
“嫂子手這麼巧呢!伀哥你有福了,手藝這麼巧,就知道嫂子是個賢惠的。。。”張大柱的大兒子豔羨道,他也要娶媳婦兒了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