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秦母就黑了臉,老二這媳婦兒是真不要臉了哈!在她開罵之前,馬大妮見勢不好道:“行,我不做,那就給相公做一身吧。”
“要做自己做去,我和你爹都沒享著你們的孝敬,你倒好,現在就想著來搜刮我們了?”秦母眼睛一立,立好了規矩,就得照著辦,不然還要規矩幹嘛。
馬大妮有些為難,這些年雖然秦耀每個月都會餘下幾百文錢,但她和秦耀都不是手緊的人,秦耀又在縣裡,看見什麼好東西就忍不住往家裡搬,比如給馬大妮買個簪子啦,手鐲啦,給子茹買些七巧板,糖葫蘆啦,兩口子饞狠了,還要時不時加頓餐,那錢攏共也沒多少,不知不覺就花的沒剩多少了。
張翠翠嘀咕一聲,不做就不做。
秦母有些心累,這二兒媳就是個四不著六的,和她說再多也枉然。
秦母和馬大妮吵嘴,準確的說,是馬大妮撩撥秦母,然後秦母單方面的罵馬大妮,已經是秦家每天必不可少的風景。
李綺羅早已習慣,伴著那兩婆媳的聲音,低頭專心裁布。她給秦伀買的布匹是月白色的,她已經想好了,裁剪好後,還要再加工一番,在這塊布上繡上已經在心中構好的圖案。若是能尋著一塊毛領就好了,像狐狸皮子什麼的,秦伀樣貌生的這麼好,火紅的毛領搭著月白的衣裳,她再改一改版型,一定美的不可方物。。。。,咳,想錯了,是俊的非凡。
秦伀坐在一邊看書,知道這是李綺羅給他買的布,看書的時候視線總忍不住往李綺羅那邊偏,沒一會兒,就被李綺羅翩飛的雙手吸引住。
李綺羅裁著裁著,冷不防笑出聲。
秦伀一頓,忍不住低聲問:“何事這麼好笑?”
李綺羅咳一聲:“沒事。”
就在這時,院子外的大門忽然被敲的砰砰響。這敲門聲非常急躁,冷不丁的,讓李綺羅手裡的剪子歪了一下。
秦伀見此眼神一冷,看向院外的大門處臉色帶了些不渝。
“這個天誰來找我們?”秦母疑惑,並讓磨洋工的馬大妮去開門。
馬大妮不高興,外面太冷了!但還是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出了屋子。
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馬大妮的大嗓門:“大伯母,你咋來了?”
秦母一聽,臉色一板。
“喲,三弟妹在做冬衣呢,還是你們的日子過的舒坦,瞧瞧這白花花的棉花,我們家就可憐了,不管大人小孩兒,已經好幾年沒換過新棉了。”跟在馬大妮身後的是一位看著和秦母差不多年歲的婦女,秦母雖然看著嚴厲,實則刀子嘴豆腐心,但進來的這位,一看就不是啥良善的主。
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秦家大廳裡來回掃,見著裝在袋子裡的棉花,眼裡的貪婪一點都不加掩飾的。
“大嫂,你有事就說事,沒事就回吧。”對她們,秦母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秦伀見此,心中一動,湊近李綺羅耳邊,悄聲道:“這是大伯母。”他說話就說話,偏生湊的這麼近,兩片薄唇差不多都要挨著李綺羅耳朵了。
溫熱的氣息弄得李綺羅脖子發麻,忍不住偏頭想讓秦伀離遠一點兒。
她一偏,秦伀也剛剛想要往回撤,不期然嘴唇直接掃過了她面頰。
轟的一下,秦伀臉霎時就紅了。他還是頭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覺得心跳如鼓,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綺羅,不知所措。他。。。他真的只是想要離得近一點。。。
李綺羅。。。李綺羅耳朵也微微有些發燙,她雖然是個現代人,但從沒談過戀愛,對這樣的異性接觸,更何況還是心中抱有微微好感的異性,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波瀾。
但她還是繃著,故作不在意道:“沒事,意外而已。”
秦伀聞言,心情難以名狀,不知是鬆了一口氣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秦母和張氏身上,沒人發現他們的狀況。
孫氏撇一下嘴,不再說棉花,而是道:“這不還有三天就是我們家老么成親的日子,弟妹,你和幾個侄媳婦兒手藝都不錯,到時候可要來幫幫嫂子我。”再看一眼秦奮和秦伀:“還有兩位大侄子,到時候也要幫幫嬸子啊。”
秦母一聽就氣笑了,秦奮就不說了,秦伀病才剛剛好,大夫說他以後都不能再費神費力的事這兩房又不是不知道,她好好將秦伀養著,生怕又傷了秦伀的身子,這位大嫂哪兒來這麼大臉呢?這麼冷的天氣,伀兒能去幹啥?幫著擔水,還是幫著扛桌子?
不過她還沒說話,李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