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來。”
隱忍的聲音,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瑾俞還是聽出來了。
“木子,你身上有傷口,是嗎?”
“沒有啊!我剛剛穿衣服的時候扯都頭髮了。”
“騙人!”
扯到頭髮那樣的一點疼痛,怎麼能讓他這硬漢聲音都變了。
瑾俞粗魯地一把推開了木子房間的竹門,黑乎乎的一片,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在遮掩什麼,居然連油燈都沒有點。
空氣裡有淡淡的草藥味,瑾俞即使看不見木子的身上什麼情況,也能猜到他是受傷了。
“你怎麼進來了?我這衣服還沒有穿好,爹還在外面呢!”
木子連忙拉攏好衣襟,遮住胸口的一道傷。
“你等著。”
瑾俞才不管這些,蹭蹭蹭的跑回飯桌前,拿了油燈回來。
屋裡木子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裡,衣衫不整,被瑾俞拿著油燈照了一下,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
☆、第四百零六章不想你擔心
“別這樣。我穿好衣服就出來。”
按著自己的衣襟,木子說的義正言辭,生怕被人非禮了一樣。
其實是擔心瑾俞真的過來檢視,那麼今天上山打獵故意做的遮掩功夫就白費了。
“我聞到藥味了,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說話間瑾俞已經到了木子跟前,就要動手檢視,木子眼疾手快一把給握住了手。
“別……”木子眉眼含笑,掌心的溫度滾燙,“我真的沒事。你要亂動的話,恐怕我要受不住了。”
瑾俞臉紅了一下,再想到木子這反常的話語,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木子,但哪怕木子衣衫不整,被鉗制住雙手後,瑾俞還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妥。
“別騙我木子,我知道你受傷了。”
“我沒事。真的。”攏著瑾俞的雙手湊到嘴邊,輕輕地落下一吻,虔誠又憐惜,“你先出去,在屋裡待在,我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你……”
“瑾娘,爹就在外面……”
“……滾!”
瑾俞還能說什麼?
被木子那一副堅決守身的模樣給氣到了,說的好像她進來就是來誘惑他似得,氣得狠狠地瞪了木子一眼。
“我還沒有穿衣服呢!”木子捂著衣襟笑著道。
“油燈給你,上了藥就出來吧!”
氣惱的把油燈撂下留給木子,瑾俞快速的跑了出去。
心裡又擔心又氣,好心好意的關心他,這男人居然給誤解了。
這感覺可真憋屈,偏偏還沒法解釋。
“你慢點。別摔跤了。”
掌心裡還有那細滑的觸感在,木子有點遺憾,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拉開衣襟,一條三寸長的刀傷猙獰的橫在胸口,傷口處血肉翻出的地方還在滲著血絲,還好瑾俞出去,要不然看到他胸口的刀傷,估計要嚇壞了。
瑾俞並沒有離開,黑暗的堂屋裡,就站在門口看著屋裡的男人處理傷口。
傷藥灑在傷口的時候應該很疼,木子只是皺了眉頭,連哼都不敢哼出來,怕自己聽見動靜要擔心,所以忍著。
從州府回來,為了掩飾身上的傷痕與血跡,故意上山獵了野豬回來,欲蓋彌彰的想要掩飾過去,左右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怎麼會有這麼傻,脾氣這麼倔,臭石頭一樣的男人呢!
瑾俞靠著牆緩和了一下情緒,抬手默默的抹去臉上的淚水,不讓自己看見,那麼就當做沒有看見吧!
等木子上了藥出來,瑾俞已經回到廚房去了,桌上是精心烹煮的麵條,晾了一會兒剛好溫度適中。
有幾天沒有吃這樣的飯菜了,木子吃的很快,不一會兒陶盆就見底了,連湯都沒有放過。
“爹,你放著我來。”
送陶盆去廚房的時候,木子看見瑾昌明正往大缸裡倒熱水,瑾俞手裡還拎著一個桶,嫋嫋的熱氣氤氳。
“不用你。你趕了這些天的路,趕緊回去休息,我處理習慣了,做這些很簡單。”
瑾昌明拒絕道,木子這出門三天,回來還帶著獵物,試問還有誰比這孩子還要顧家的。
“沒事,我不累。”
把陶盆遞給瑾俞,直接接過水桶往大缸裡倒。
濃濃的藥味,隔著衣服都遮掩不住,不重的傷,依照木子的性格,是不可能會主動上藥,剛剛透過門縫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