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隨便便就剪了下來做這麼一個小東西,壞了一塊布。
這原生態的秋收她真的是第一次見,瑾俞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大忙,只配合父親做篩穀子的活,差不多夠一畚箕了就倒到旁邊的竹匾上攤開曬。
正正經經的體力活,這可是比做菜累多了,半下午瑾俞停下來去煮麵條給大家做點心的時候,手腳都在發抖。
好在沒有旁人在,那加在麵條裡面的肉丁切得粗糙一些,也沒有人會在意。
好不容易煮好麵條,裝進陶罐裡,還得給地裡幹活的人送去,看著灰頭土臉的父親,瑾俞自告奮勇的說去送。
地裡幹活的有四個人,瑾良信父子,何方起,還有一個二狗叔,瑾俞挑不了東西,用揹簍揹著,碗則是裝在籃子裡拎著去的。
幾十斤的重量,怕到那半中間的梯田,已經氣喘吁吁了。
好在大家都很給面子,見她來送點心,都停下來吃。
給大家裝了一碗,瑾俞不好在那裡看著他們吃,便拿著鐮刀站在田埂上,把夠得到的稻穗給割下來能多帶一些回去就多帶一些。
何方起幾次三番的往那邊瞅,二狗叔再粗心大意也感覺出來了,看看何方起的熊樣,想想當初木子的高大形象,頓時一股氣上來。
這不著調的花花公子,就說他花衣服也不穿了,整天留在柳葉村裡做事,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覬覦人家小姑娘來了。
村裡的後生多的是,家裡條件沒有何方起家好外,哪個拎出來,那沒有端端正正的都比何方起強,他們都沒有機會娶瑾俞,什麼時候輪到這外來戶了。
這會兒更是橫豎看何方起都不順眼了,二狗叔藏得住事,要不然當初瑾俞失魂落魄的去找木子,他一個字都沒有洩露出去,他也好打抱不平,最看不起恃強凌弱的事。
“表公子,我說你在柳葉村玩了這麼久了,該回自己家去了?”
二狗叔有話直說,看不順眼便也按照自己喜好說話,吃著麵條,盯著何方起那隻能看見斗笠的頭頂,又是一陣嫌棄。
既然見不得人,為何還來啊?
“這柳葉村和我對盤,待了這麼久後,我哪裡也不想去了。”
何方起小小年紀就在外面浪蕩的人,又怎麼會聽不懂二狗叔話裡的弦外之音,依照以前的性格,被人這麼說,他肯定要跳起來和人打,現在只是非常和煦的說著心裡話。
“你總歸是要回去的,留在這裡有啥用啊?再喜歡,你也不是柳葉村的人。”
一語雙關啊!
何方起吃麵條的手都頓住了,抬頭斜了一樣那吃麵呼呼作響的粗魯男人,沒想到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再看一旁瑾良信父子,那是他的姑父和表哥,兩個人只低頭吃麵,沒有要摻和他與二狗叔兩個人對話的意思。
更是直接的表態,他們不希望自己留下來。
何方起覺得未來障礙重重,除了老太太和姑姑外,沒有人看好他。
瑾俞離的遠,沒有聽見這邊的對話,等幹活的男人踩著水下地後,她揹著揹簍也準備回家了。
一大陶罐的麵條,四個大男人吃的就剩下一碗的樣子,揹簍已經放了半揹簍的稻穀,陶罐和碗便放進籃子裡拎,好在麵條已經吃的差不多,拎著也不重。
“去呀!快去請人來看看呀!要出人命了!”
瑾俞還沒有到下面,就聽到對岸有個尖銳的聲音在喊話,有點耳熟,再看那太陽底下都在閃閃發光的頭飾,瑾俞認出來了,那是劉傑昌的母親,李寡婦。
那腿腳走得飛快,手裡的帕子,甩得和被大風吹的一樣,那麼急切,一直襬的太太架子也不見了。
路上她有人聽到她的喊聲,便停下腳步,肩膀上還挑著擔子問發生了什麼事。
隔著一條溪,除非像之前那樣大聲喊話瑾俞才能聽見,正常說話還是不行當然。
不過看那李寡婦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自己的兩個膝蓋,大概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瑾俞對這些人的好奇心有限,不想招惹,能避開不見那是最好,管她出什麼事,她都沒有興趣去打聽。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問,就聽不到動靜的。
吃晚餐的時候就有訊息過來了,何氏拿著一個大海碗過來,說是老太太幾天沒有吃肉了饞肉,讓瑾俞給打一碗湯。
☆、第七百二十四章流言蜚語
瑾俞沒有說什麼,餐廳裡瑾良信父子幫忙割了一天的稻穀還在吃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