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別看了,中午瑾妹妹肯定做了好吃的東西,要不然一會兒吃不下飯,得不償失。”
何方起靈敏的避開,唯恐真的被二狗叔給揭了斗笠。
“說的也是,這瑾俞做的飯菜,我可不想錯過,今天就不看你那新媳婦兒臉了。”
二狗叔其實也只是開個玩笑,見何方起實在害怕,便也知道不好再繼續,笑說了兩句,便進屋吃飯了。
何方起按住頭頂的斗笠,抬手的動作扯到身上的傷口,不由自主的直抽氣。
那人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麼狠,真疼!
……
午餐吃過後,大家也就歇了一盞茶的功夫,又繼續下地割稻子去了,昨天那一場大雨過後,非但沒有讓天氣變冷,今天的驕陽和夏天有的一比,曬穀子也正好。
瑾昌明下午沒有去地裡,拿了一個大孔的竹篩子,把竹匾上短的稻穗放進去揉搓脫粒,長的直接在一個木盆裡甩,接著還用小一點的篩子再過一遍,這樣才勉強有了稻穀的樣子。
瑾俞洗碗的時候偷看了一會兒,想著一會兒幫忙的時候可千萬別出錯,同時也為這時候的純手工勞力咋舌,難怪生產量提不上去,穀子多了,脫粒都是問題,這麼點稻田,要是機械化不出兩個小時就都妥妥的了。
換了一身以前和木子經常上山的褲裝出來幹活,當那粗糙的穀粒扎的手生疼,瑾俞才知道看的時候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她試了幾次都沒法像瑾昌明那樣用掌心揉搓稻穗。
“快放下來,你這手皮薄,哪裡經得住穀殼磨啊!”
瑾昌明就是轉身篩個穀子的功夫,沒想到瑾俞就在那裡作弄自己的手了,
(因為那稻穀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瑾俞的臉都因為疼痛皺在了一起)連忙制止。
“爹呀!我可算是知道粒粒皆辛苦哪裡來的了,往後一粒米都不能浪費了。”
瑾俞知道自己是真的做不了,順從的站起來,甩著還火辣辣的手感嘆不已。
“以往你那手搓完稻穀臉筷子都拿不住,今年咱們請了人幫忙,你就歇歇,回去陪你娘說說話。”
瑾昌明不覺得女兒搓不動稻穀有什麼不對勁的,人的疼痛都是有記憶的,瑾俞從懂事開始,總是搶著幹活,每年的稻穗一小部分都是她搓下來的。
小姑娘的手原該細皮嫩肉的,唯有她沒有那個條件,秋收過去好幾天都拿不了筷子,到頭來還要繼續忙活曬穀子的事。
以前也心疼,但是上面有老母親壓著,瑾昌明甚至連讓女兒歇著,這話都不好說出來。
現在想想,自己也真不是東西,要是有本事的話,當初沒有分家之前那十來畝地也請人幫忙,何至於把個小丫頭當做勞力使喚。
☆、第七百二十三章嫌棄擠兌
“我讓娘在那裡看著,這樣她不無聊,我們也能看到她。”瑾俞看著瑾昌明滿頭大汗的樣子,試探的道,
“爹,你搓稻穀,我幫忙過篩!最近偷懶了許久不幹活,好像什麼都生疏了。”
這樣蹩腳的話,希望父親不會懷疑自己原來那麼能幹,現在怎麼什麼都不會幹了。
“不用不用。這太陽太大,你別又曬黑了……咳咳咳……”
話沒有說完,就被自己篩穀子的粉塵給嗆到了,不一會兒就臉紅脖子粗了。
瑾俞忙進屋給倒了一杯茶出來,等瑾昌明停下來,喝了茶潤了嗓子,才算緩過來。
“這灰塵有點重,您曬的時候被迎著風口站著。”
“沒事沒事。剛剛就是在說話沒有注意,你快回去,別嗆著你了。”
得!又是讓自己別幹活的話,但瑾俞知道自己現在可以做什麼,也不勉強留在這裡,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
回屋剪了兩塊青布頭下來,縫了四根帶子,兩個簡易的口罩,不到一刻鐘就搞定了。
在屋裡瑾俞就戴上,拿給瑾昌明的時候,指著自己臉上的口罩,示意他也戴上。
“爹,戴著這個不嗆。”
“行!我試試。”
瑾昌明只要不是別人慫恿的情況下,他對瑾俞的話都是十分相信的,拍了拍手,借了過去,學著瑾俞那樣給自己戴上。
隔著一層布也不至於沒法呼吸,再篩穀子,那粉塵就沒法嗆人了。
“這東西可真好用,這些曬完穀子被咳嗽了。”
瑾昌明摸摸臉上的口罩欣慰不已,感嘆有錢真好,以前連這細棉布做的衣服,大家都是緊著穿,每人一件最多了,哪裡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