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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有騎馬打戰,也沒有下地幹活,端木青的飯量控制在兩碗飯內。
“這樣很好。太瘦了,得多吃點,有點肉才好。”
見瑾俞那副難以置信自己吃了那麼多的驚訝表情,端木青很是愉悅,彷彿已經看見身體逐漸圓潤的妻子。
這樣很好。
“你才瘦!有腰,有臀,也有胸!我這是標準,標準身材知道嗎……”
“確實是大了一點。”
瑾俞拍拍胸口,猛然發現現在的罩杯似乎,好像大了一些,抬頭對上端木青盯著自己手放的地方,飛快的把手移開去捂他的眼睛。
“不許你看!”
“哈!”
端木青忍俊不禁,他不僅要看,還要這樣那樣呢!
抱著吃飽喝足的妻子回到床榻上,這會兒他也不可能再去弄她,只摟著,兩個人親密的抵足而眠。
“木子,那個慧嫻公主和凌子言,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月色正正好,意境也正正好,端木青都安分守己的不破壞安靜,沒想到瑾俞居然沒有睡著,反而出口就是一個讓他無比忌憚的名字。
“各人有個人的活法,幸福是他選的,不幸也是他選的。”
在昏暗的幔帳裡皺眉,捏著瑾俞的小手把玩著,有點酸凌子言在瑾俞心裡的位置。
“你說這鐘鳴鼎食的世家,那些人都掛著面具過日子,就連夫妻之間也是那樣,到底為了什麼啊?”瑾俞懶懶的問。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通俗來說,每個人都是為了家族利益而生。
世家裡的關係盤根結錯,說到底就是互相幫助,那就是大家的保命符。
有時候上位者就要掂量掂量,這個人他好不好整治,制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外表光鮮亮麗,可這內裡誰過誰知道,可真累人。”
瑾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許林,或許他對二妮也有點心動,但是他蟄伏了那麼多年,耗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在情感和家族兩個選擇裡他選擇了家族。
冷靜的可怕。
“也不一定。”端木青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說了出口,“賢妻良母,那是宗婦的規矩。想要找精神層面的慰藉,他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紅顏知己,美妾,總能有一個合乎他們心意的排解。”
果然男人最是瞭解男人,這心思解剖的狗徹底的,說到底犧牲的還是女人。
男人只要擺個樣子尊重妻子就行,而那個稱之為妻子的女人,不僅僅還要端莊大度,養了丈夫的美妾,還要養一個又一個的庶子庶女,看著一個個情敵三兒,冠冕堂皇的為自己丈夫生兒育女,柔情蜜意。
“真可惡!”瑾俞莫名的同情那些人。
垂眸暗自思索著,等回到封地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遏止這樣的趨勢。
看來得立個法典。
“別想太多,兩家之間的利益太多牽扯在一起,說到底她們已經習慣了這些方式。畢竟這世上比較可靠的關係,只有父與子,妻與夫。有了這層關係後,兩家之間有什麼事,都會相輔相成。”
“嗯!我知道。”想起許林說的那句,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幸福,瑾俞忍不住發寒。
端木青也是簪纓世家出身,沒有遇到自己之前,恐怕等著他的也是這個命運。
瑾俞往他懷裡鑽了鑽,悶悶的道,“那你說,現在辰州是我的封地,我想在那裡做什麼都可以嗎?”
“除了養兵造反,別的都行。”端木青笑著道。
反正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就以瑾俞那怕麻煩的性格,也做不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要不然皇帝也不會給一個州作為封地給瑾俞。
“那就好。剛好給我試試,到底這些腐朽,封建的想法,還有沒有救。”
“到時我給你跑腿去,還希望娘子不嫌棄。”
“好說好說。到時候給你一個護衛頭頭當當,專門護著我一個人。”瑾俞笑著道。
“榮幸之至,一輩子就守護著你。”
一個縣主,給的封地是一個州府,皇帝大方的可怕,端木青隱約品出幾分皇帝想要補償他們的心。
大體是知道他們護國公府,真的不戀權,所以他們才能全須全尾的退下,不信且看魏家的下場便知。
……
接下來幾天,家裡都是熱熱鬧鬧的,今年春至有點晚,還伴著春雪到來的。
這一場倒春寒,讓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