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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鍾離嫵這會兒已走到傅四夫人跟前,詢問道:“好些沒有?方才你不能言語,是不是誰算計了你?”

傅四夫人身形無力地倚著牆壁,把拿著鼻菸壺的手抬起來讓鍾離嫵看,吃力的道:“我聞到一種花香的時候,便會透不過氣,自幼年就是這樣。那種花在島上其實很少見,方才卻不知怎麼回事,有人湊到我跟前,身上的香氣濃烈,並且恰好就是那種花的香味……幸好你及時幫我解圍,我又隨身帶著這個——聞一聞就會慢慢緩過來。”

“可留意到是哪個人麼?”鍾離嫵問道。

“沒有,最氣人的就是這一點。”傅四夫人苦笑,“我只感覺得到是一名女子……”她環顧在場的人,“可是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女子都怕看到人打鬥的情形,兩人交手之初,便已紛紛離開大堂。

“但是,不管是什麼日子,來這兒的女子都不會很多。”鍾離嫵建議道,“你讓四爺費心查查吧。男子還好說,你不管何時都會提防,若是女子存著害你的心思,便是防不勝防。”

“我曉得。”傅四夫人握了握鍾離嫵的手,“大恩不言謝。我知道,事情不可能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日後你若是方便的話,還請如實告知我或四爺。”

“嗯。”鍾離嫵眼中閃出欣賞之色。這女子很是聰慧,若換個人,信了她方才的話,少不得會怪她的——我被人調|戲,你雖然出手幫我解圍,卻是為著得到五十根金條——出手之前居然有閒情與人打賭,這是不著調的男子才幹得出的事兒。

傅清暉走到兩人近前,先關切地凝視著妻子,“怎樣?”得到妻子說已沒事的回答之後,對鍾離嫵深施一禮,“簡夫人,大恩不言謝。”

夫妻兩個道謝的言辭一模一樣,鍾離嫵不由一笑,“小事,不足掛齒。我得來的金條,明日會送到府上,四爺看著處置,幫幫日子拮据的人也好。”

“那怎麼行。”傅清暉道,“我看得出,事情絕非那麼簡單,來日夫人哪日得空,我們上門拜望,還望您如實告知今日事情原委——您所知道的起因。”

“好。”鍾離嫵眼裡的笑意更濃。真是很般配又默契十足的一對夫妻。隨後她欠身道辭,“我不適合留在這兒了,先走一步。”

“嗯。”傅清暉瞥見簡讓走過來,便知她回家路上有夫君陪著,不需擔心有人為方才的事找她的麻煩,便沒說找人護送她的話。

他對簡讓一頷首,轉而走到餘老闆近前,神色已變得很是冷漠,“事情雖然是在你的地盤出的,但是這個人,你得交給我。”

餘老闆心說交給你又能怎樣,又不是我出面收買的這個人,所知的事情也與我無關,因而笑著點頭,“四爺開口了,我怎麼會反對,您只管將人帶走。”

賭坊裡的這場風波,便這樣從速有了結果。

簡讓與鍾離嫵、小虎、杜衡、柏如海返回家中。

一路上,簡讓都沒跟鍾離嫵說話。懶得搭理她。

鍾離嫵也沒留意他的神色,落後幾步,與小虎低聲說話,詢問他有無發現可疑的人或情形。

回到家裡,賭坊的夥計已經送來五十根金條。簡讓先快步引著柏如海到書房院:“您先去我的書房坐坐,看看有無合心意的物件兒,過一個時辰我再去與您說話——眼下有些家事要處理。”

柏如海瞧得出他沒好氣,作為男人,也覺得鍾離嫵行事是根本沒把夫君放在眼裡,滿心的笑意,便理解地頷首,“沒事,我看看您的藏書,您叫人給我備一壺酒、幾樣小菜就好。”

“這是自然。”

簡讓反身追上鍾離嫵,與她相形回往內宅,鍾離嫵問起柏如海,“那是什麼人?該不會又在賭坊交了個朋友吧?”

“嗯,還真被你說中了。”簡讓只能這樣敷衍她,隨即說起今晚的事,“你這是什麼毛病?怎麼一出事就自己往上衝?要是這樣,你還要隨從做什麼?”

鍾離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虎擅長的是行醫治病,身手一般,我難道要讓他冒險麼?”

“那你怎麼不帶上身手好的呢?”簡讓擰眉,“說起來,你身邊的小廝、丫鬟有沒有身懷絕技的?”

“沒有。就麒麟一個與我不相上下——既然不相上下,我親力親為多好。”

“……”簡讓啼笑皆非,“那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在遇到是非的時候,你的下人需要你護著、伺候著?”

“嗯,這麼說也行。”鍾離嫵頷首。

“……”簡讓再度語凝,片刻後才道,“那我呢?你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