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那易當家的還沒出聲,他們就暫時沒有危險。
此刻讓她為難的,是這對奄奄一息的姐弟,秦言顯然疼得連呼吸都困難,以大鬍子的力道,脫臼是肯定的,剛才他還吐了一大口血,估計內傷了。
相比之下,秦芊的情況要好些,把握著力道,輕柔地將脫臼的下巴幫她接好,其他都是瘀傷,夙素也不敢貿然再去動她。夙素轉身蹲在秦言身邊,輕輕抬起他的手臂,一邊檢查傷勢一邊說道:“小言,你的手臂骨折了,肩骨也脫位了,我現在給你接上,你忍忍。”
秦言疼得面色灰白,夙素也不等他回應,扶正了位置,直接動手了。
“啊!”夙素已經儘量迅速了,但是接骨引起的劇痛還是讓秦言暈了過去,看著他嘴角的血漬,夙素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處理外傷對她來說毫無難度,但是內傷,她就真的不太懂了啊。
她正煩惱的時候,一抹淡若煙海的紫色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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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了一整天的電,總算是更上了,我的日更的晚節算是保住了!讓你們久等了,抱歉抱歉!
第九章 桑暖
夙素抬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料子細軟、層疊飄逸的裙襬,一塊油潤瑩透的白玉流蘇隨著主人的走動微微晃動,透著一股靈氣,再往上看,是一張美麗的容顏,這女子,剛才一直沒機會看她的正臉,只知道她氣質不凡,如今細看,才要嘆一聲美人真絕色,明眸善睞,膚若凝脂。夙素看人,喜歡先看眼睛,眼前這雙眼,怎麼說呢,美自不必說了,含著淺笑,可惜,並無暖意。
夙素打量女子的目光,可以說得上放肆,女子似無所覺般,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說道:“我可以替他們救治。”
“你是……醫者?”
女子微微點頭,整個人像是籠罩在柔光中一般。
耳邊還能聽到海盜粗獷地吆喝之聲,烈酒和烤肉交雜的氣味瀰漫在四周,女子的氣質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這強烈的反差讓夙素莫名的覺得這姑娘透著詭異。
輕咳一聲,控制住自己驚訝地面部表情,夙素也笑著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桑暖。”女子的聲音依舊清潤,稍稍停頓了片刻,又說道:“你叫我阿暖吧。”
夙素愣了一下,在這海盜窩裡,她們之間怎麼看都有些敵對的立場下,這個稱呼不會顯得太過親密?好在夙姑娘向來不拘小節,笑道:“好。我叫小樹。”
“走吧,先到我的醫捨去,那裡藥比較齊全。”
走?夙素一時沒緩過神來,“你確定,我們可以出去?”
“你們逃不掉。”桑暖臉色的笑更輕柔了幾分,淡淡的語氣讓人沒得反駁。
夙素撇撇嘴,好吧,確實逃不掉。好在,她現在也沒想逃,彎腰扶起秦言,順手指了指昏迷的秦芊,說道:“麻煩你扶一下她吧。”
桑暖費了好些力氣,才將秦芊扶了起來,四人就這樣朝著山洞口走了出去,山洞兩邊守衛的海盜居然真的也沒攔一下。夙素忍不住扭頭看向溶洞中央,坐在矮桌前那幾人的視線仍是盯著他們,卻奇怪的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而那個剛剛才說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墨衣男子,更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端著酒杯自飲自酌。這樣的結果真是出乎夙素所料。
夙素一時猜不透,腳下也沒閒著,跟著女子出了山洞。這時夙素才注意到,那女子扶著昏迷的秦芊,顯得非常吃力,腳步踉踉蹌蹌,才剛走了這麼一小段路,氣息就已亂得不成樣子了,她,不會武功?
山洞外,天空依舊烏雲滾滾,雨小了很多,但在狂風助陣下,砸在身上仍是不好受,好在桑暖所說的醫舍,離山洞並不遠,那是一間木質的屋子,和周邊的小屋比起來,它顯然要大一些,夙素一邊走著,一邊注意那三個瞭望塔,果然從走出山洞開始,他們這幾個人就被一路緊盯著,這時候她若是有什麼行動,必定會被發現,夙素收回探查的視線,老老實實地跟著桑暖進了木屋。
進了屋,夙素習慣性地飛快掃視了一遍這間小屋,屋內陳設簡單,右邊擺了三張椅子一張矮茶,後面放著兩張窄小的木床,左邊一整面牆都是藥櫃,看起來頗為壯觀。藥櫃旁邊有一扇小門,不知通向哪裡。
女子將秦芊扶到一張木床上躺下,便走向藥櫃。夙素把秦言放到秦芊旁邊的木床上,斜靠在木床邊的牆角處,靜靜的思考著。
據她剛才的觀察,桑暖應該不會武功,而海盜居然不怕她挾持桑暖,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這女子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