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姑姑,你冷靜點,我沒事,好好的。”靳茹的情緒格外的激動,靳衍痕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靳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讓她可以摸到他,感受到他的呼吸。
其實這是小時候留下的習慣,那時候靳衍痕還小,靳茹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半夜驚醒,醒來就會驚慌失措地抱著他。直到摸著他溫熱的臉,感覺到他還有呼吸,靳茹才能平靜下來。靳衍痕經常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靳茹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試探他是否還有呼吸,好像無時無刻都想要確定,他還活著。
直到他十五六歲之後,靳茹才沒有半夜的時候再闖進他的房間。
果然這個法子很有用,靳茹的手在靳衍痕臉上摩挲了好一會,看著眼前這張已經長大成人的俊秀臉龐,對上他沉穩堅定的眼眸,靳茹那顆因為恐慌而躁動不安的心,才慢慢平復下來。
緩緩收回手,靳茹抬手揉了揉眉心,說道:“阿痕,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這次靳衍痕沒有再如往常一般哄著她,順著她,沉默片刻後,靳衍痕低聲說道:“姑姑,該來的,躲也躲不了。而且,我也不想躲,那些事若沒有個瞭解,永遠也過不去。”
靳茹張了張嘴,一時間卻又說不出話來,欲言又止,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糾結痛苦的情緒之中。
早飯時的好氣氛,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看著靳茹這般痛苦,靳衍痕又覺得自己操之過急,剛想安慰她,樓辰忽然看向他,輕輕搖了搖頭。靳衍痕本來已經快要說出口的話,又收了回來。
“茹姨,前幾日晚上,子時已過,我看到你從外面回來。如果我沒記錯,你心神不寧寢食難安,就是從那晚之後出現的吧。我想,你那晚上肯定發現了什麼,而且你發現的東西還和靳衍痕的安危有關,對嗎?”
樓辰清冷微涼的嗓音緩緩地說著話,靳茹卻是猛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靳衍痕抓住機會,立刻順著說道:“姑姑,按照目前的情況看,我和辰兒現在肯定是走不了的。你發現了什麼,不如告訴我們,大家一起商量,總好過你一個人擔驚受怕。”
曲凝雙反應也很快,連忙也跟著加把火,“是啊茹姨,你如果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這樣我們還能有些防備。你不說,我們也猜不到,被人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終於說得靳茹妥協了。
“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讓你們來京都。”靳茹嘆了口氣,聲音又低又淺,也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靳茹起身,往屏風後的內室走去。
感覺到靳茹的妥協,幾個人對看一眼,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一起努力之下終於讓她鬆口了。尤其是曲凝雙,還得意地揚起下巴,對著靳衍痕眨眨眼,一副都是我功勞最大的樣子。那驕傲的小模樣配上今日淺紅色的衣裙,越發嬌俏。
就在曲凝雙對著靳衍痕擠眉弄眼的時候,一道溫潤的男聲緩緩說道:“把你的包子吃完,別浪費糧食。”
“哦。”曲凝雙看了一眼碗裡吃了一大半的包子,乖乖的把最後一口蓮蓉包塞進嘴裡,自然沒空再和靳衍痕“眉來眼去”。
靳衍痕鄙視地看了故作悠閒的方如輝一眼,明明已經越來越在乎了,還裝出這副冷淡的模樣給誰看……
靳茹進去沒有多久,就從屏風內走了出去,手裡拿著一樣東西,幾人立刻猜到,這東西肯定就是令靳茹擔驚受怕的根源了。
等到靳茹將那東西放到桌面上後,眾人才看清,那是一個長方形的扁盒,黃銅所制,盒子的正面,還刻著漂亮的花朵紋飾。看外形,很像是某些珍寶齋打造來存放貴重的簪子或者玉器的盒子。
可能是因為儲存得不太好,這個盒子非常破舊,原本應該精緻華麗的花紋全都被泥土汙損了。表面完全失去了光澤,磨損得也很利害。
幾人都在猜測,這個盒子裡到底存放的是什麼東西,在靳茹開啟盒子之後才發現,裡面放著的,並不是什麼簪子玉器之類的物件,而是一張泛黃的信箋。有盒子保護,這張信箋儲存的還算完好。
因為紙張非常的輕薄,即使是對摺儲存著,隱約間還能看到墨跡,顯然這是一封信。
幾人盯著它的目光也變得認真起來,這份信裡面的內容,或許可以解開某些困擾他們許久的謎團。
靳茹好像很寶貝這個盒子,即使已經放在桌上了,也還小心翼翼地抓著手裡。
靳衍痕似乎猜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