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起吃。”
四人一起走到靳茹門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幾人說話聲音大了些,還沒敲門,裡面的人就已經把門開啟了。
門一開,曲凝雙立刻笑著叫了一聲,“茹姨!早!”
靳茹就站在屋內,依然穿著一身亮眼的紅色長裙,只是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疲憊,精神看起來確實差了很多,和第一眼時那潑辣又明豔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到他們幾人都站在門外,靳茹奇怪地問道:“怎麼都來了。”
曲凝雙獻寶似地指了指自己手裡的食盒,笑嘻嘻地回道:“今天除夕啊,我們來陪你一起吃早飯。”
靳茹這才想起,馬上要過年了,看著曲凝雙那活力四射的模樣,靳茹臉上終於也染上了笑意,回道“好,看看你們都帶來什麼好吃的了。”
幾個小輩進到屋內,立刻開啟食盒,將早飯全部擺上了桌。靳衍痕說得沒錯,早飯確實很豐富,再加上曲凝雙帶來的那一份,擺了滿滿一大桌。品種齊全,口味繁多,那小小的圓桌都快擺不下了。
“茹姨你多吃點,今天的粥好香,味道肯定不錯。還有這個棗泥蓮蓉包,香甜細膩,簡直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包子了,你快嚐嚐。”曲凝雙夾起一個包子,放到靳茹碗裡,抬頭不著痕跡地對樓辰使了個眼色,笑道:“樓辰,給茹姨盛碗粥。”
一小鍋粥正好擺在樓辰面前,聽到曲凝雙的話,樓辰點了點頭,動作自然地盛了一碗粥,輕輕遞到了靳茹面前。
靳茹一開始並沒有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和以往的挑剔或者挑釁都不太一樣,帶著淡淡的探究和審視。樓辰覺得有些奇怪,同時感覺到靳衍痕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和靳茹時,樓辰好似……想到了什麼,原本舉著粥碗的手明顯微微頓了一下。
樓辰有些尷尬,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靳茹伸手接過了碗,不再看她,輕輕攪著米粥,低聲說道:“好,我嚐嚐這粥到底有沒有這麼好吃。”
靳衍痕坐著靳茹旁邊,一雙眼直盯著樓辰,笑道:“一定好吃。”
樓辰輕咳一聲別開眼。
曲凝雙咬著包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咯咯笑了起來。
在曲凝雙逗趣的話語和與靳衍痕時不時的鬥嘴中,這頓早飯吃得很融洽,就連這幾日胃口很差的靳茹也吃了不少。
勉強吃完樓辰親手盛的粥,靳茹放下碗,目光在幾個年輕人臉上劃過,最後停在靳衍痕身上,似下了什麼決心般,低聲叫道:“阿痕。”
“嗯?”靳衍痕微垂的眼眸眯了眯,似不在意般抬起頭,看向她。
靳茹嘆了一口氣,勸道:“凝雙和如輝陪你出來,也很長時間了,凝雙肯定想家了,你的毒早就解了,過了年我們就回去吧。”
顯然離開京都這件事,靳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只是這次用的是曲凝雙和方如輝來打感情牌,曲凝雙瞥了一眼靳衍痕無奈又不好反駁的樣子,把咬了一半的蓮蓉包放下,說道:“不行哦茹姨,我們暫時走不了。”
靳茹就像驚弓之鳥,纖瘦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轉頭盯著曲凝雙,急道:“為什麼?”
曲凝雙想了想,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因為兩起命案。幾天前寶盒清齋的馬婆婆來找靳衍痕和樓辰,說是交換看一下對方的劍譜,結果他們分開之後,馬婆婆就死了,兇手還沒抓到。昨天我們一起去查案的時候,寶盒清齋的小主人慕苒又被人殺害了。兇手十分狡猾,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樓辰和慕苒打鬥之後,她忽然吐血身亡。因為慕苒的死因還沒確定,刑部的人目前也不敢直接抓樓辰,但是在兇手抓到之前,是不會允許我們離開京都的。”
靳茹來到京都,就忙著找那樣東西,找到之後又心神不寧,根本不知道,這短短的七八天之內,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靳茹臉色明顯開始泛白,之前還算平靜的眼眸也染上了焦躁,“寶盒清齋不是靳家的產業嗎?慕苒又是誰?”
曲凝雙悄悄看了靳衍痕一眼,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寶盒清齋應該是靳家的產業吧,昨天靳家的幾個長老也來了,慕苒可能是哪個長老的後人吧,她在靳家的地位看起來還挺高的。就因為慕苒出了事,昨天那些老頭還欺負樓辰和阿痕了。”
靳茹越聽眼中的焦急之色越濃,最後聽到靳家長老欺負靳衍痕的時候,徹底繃著不住了,一把抓過靳衍痕的手,急忙問道:“阿痕,你有沒有受傷?靳家的人沒對你怎麼樣吧?你明明是靳家的長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