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看著前面那個身影,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你生氣了嗎?真的?”
他沉默不答。
千溪慌慌張張地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樣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既然有辦法可以調和矛盾,就不用逼他放棄啊……”那個沉默的背影好像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打算,速度恆定地一步步往下走。
她的步速越來越慢,聲音越來越低:“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全,你有你的打算,我多嘴壞事了,對不起……”
徐即墨走了一段,身後微弱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也不再有她的聲音。
他駐足,回身去看。千溪垂著頭站在夜晚醫院走廊光線沉悶的聲控燈下,頭頂的燈光倏地沉寂,黑暗猝不及防地籠罩她所在的地方。
徐即墨的動作滯了一瞬,旋即穿過這片黑暗,回到她面前。
一發聲,燈光立刻傾瀉下來。
“沒有生你氣。”他說。
千溪被面前突然出現的身影和突如其來的光明嚇了一跳。徐即墨站在她下方一級臺階,仍然比她高出幾厘米,微微低頭才能對上她垂下去的視線:“我需要一個人冷靜思考一下這件事,不是因為生氣。至於你,你既然決定了投kg,不管你是不是玩票,只要是kg的事你都有話語權。我會慎重考慮你的意見。”
為了安撫她,他特地一字一頓,認真地重複:“很慎重地,考慮。”
千溪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眉心擰成個糾結的八字:“那你剛剛……理我一下啊……”
他看著她委屈得不行的樣子,忍不住笑,“你真是……小孩子。”他放低聲音說,“現在理你了。”
深夜未眠,他的嗓音略顯疲倦,卻有種低啞的溫柔。
“哪有小孩子……”千溪嘟噥著挽回一點面子。
分明就是。對待她要像對小孩子那樣,不能沉默,因為沉默等於生氣,也不能面無表情,因為面無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