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就躲在一棵大樹底下乘涼,喪失了對遠方的夢想。但是看著那些風雨兼程的人,給他們提供暫時的庇護,也會覺得,很滿足。
但在徐即墨眼裡,這個場景荒誕的程度,就好比他突然去參加了一個真人秀比賽,面前一張紅色皮椅轉過來,千溪衝他勾勾手指頭,說“you,來說說你的音樂夢想”……
幸好,一聲慘叫拯救了他:“老大不好了!”
徐即墨接住螺旋飛來的李滄:“怎麼了?”
“魏萊,魏萊暈倒了……”
身為前任醫護人員,千溪憑藉多年的職業敏感,第一時間衝了進去。一米六的小個子躺在休息室的地面上,其他人不敢挪動他,守在左右喊他名字,城陽正在旁邊打急救電話。
千溪蹲下來進行胸外按壓,李滄在一邊擔憂地問“小老闆娘你行嗎?要不還是我們來。”千溪把人都擋開:“我好歹有執業護士證書的好嗎,你們讓開……”她托起魏萊的後頸,在眾人驚詫的目光裡俯下身,要做人工呼吸,李滄嚇得連忙攔住她:“這個我還是會的,我來我來!”
急救車抵達的時候,魏萊已經迷迷糊糊地甦醒,仍然被拉去做了個基本檢查。
等他清醒過來,情緒穩定,經過一拷問:原來小孩子為了拿到假條出來打比賽,故意把自己沖涼衝感冒,加上之前熬夜補作業,這才突發性昏厥過去。徐即墨在病房裡一對一單獨訓導,kg其他人都只能守在外面。
千溪透過病房門的半邊玻璃偷窺裡面的場景。魏萊手上扎著輸液針,正低頭聽訓。
徐即墨的表情從未見過地嚴肅,寒聲道:“如果比賽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你可以結這個月工資離隊,不需要繳納違約金。”
魏萊支支吾吾的:“國際邀請賽才剛開始打,我走了的話……”
“我會向主辦方申請替補名額。”
“不是!即墨哥……我不想走,你讓我留下吧,我以後肯定不幹這種事了!”
“你學校那邊能兼顧嗎?”徐即墨雖然嚴厲,眼裡卻有愧疚。也許當初這個小孩子央求自己讓他加入kg,他的鬆口就是個錯誤。
“我……”他不顧手上的輸液針,一把抱住徐即墨的胳膊,“我可以的,即墨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犯了……”
千溪在門外看見魏萊手上的輸液針倒回一段鮮紅的血水,不禁為他揪心地啊了一聲。
徐即墨聞聲回頭,正看見她緊緊貼在玻璃上,全神貫注地偷聽。千溪發現自己被他逮住,無辜地眨了兩下眼,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地悄悄退後。徐即墨朝她招了招手:“你進來。”
“我?”千溪在kg眾人的目送裡一步步挪進了病房。
魏萊並不認識她,只聽隊友說過她的名字,且李滄給她的備註是“響噹噹一尊財神爺”。
清秀的單眼皮小正太向她禮貌地點頭。千溪因為給他做過急救,對他有母愛般的慈藹光環,溫柔地衝他笑了笑,揮手打招呼。
忽聞徐即墨說:“剛剛是她救的你,你自己謝她。”
魏萊對他言聽計從,有點靦腆地說:“謝謝千溪姐……”
小男孩帶著稚氣的清甜嗓音軟軟糯糯的,千溪一秒被他俘獲: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啊!徐即墨怎麼可以這麼兇!她捏捏人家的臉:“沒事沒事,以後乖一點就可以啦。小朋友要注意身體!”
千溪看著小魏萊可憐巴巴的眼神,母愛爆發地幫他說話:“要兼顧學校那邊很容易呀。你現在上的那個初中,作業太多了,都是題海戰術!這樣時間當然不夠啦。你可以轉去國際學校,這樣既沒有出勤率的硬性要求,功課上也靈活得多。”
“真的?”
“嗯,只是學的東西會不太一樣。而且將來等你上了高中,還要準備toefl啊,sat這種考試。簡單來說就是,學好英語走遍天下!”
千溪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解上國際學校的利弊,魏萊聽得聚精會神,徐即墨髮現自己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直到最後,這一大一小兩人已經一拍即合,以千溪的“沒關係學費我來幫你搞定!”為句點。
魏萊抓住了這根稻草,徐即墨再說什麼勸他離隊的話都已經無濟於事,一言不發地進了走廊。
千溪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匆匆跟魏萊說了聲拜拜,追了上去。
她是不是……自作主張,惹他生氣了?
千溪到處找了一圈,發現徐即墨有電梯不坐,偏偏要走樓梯。開啟樓梯間,一股灰塵味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