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於情於理,張同知是他安排的名目,這麼多年又是他的左右手,粱知府自然要試著挽救一下。
☆、330。醜不拉嘰的老可憐
“葉小侯爺,張同知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今日之事純屬誤會,實在是下邊的人給的訊息。。。。。。”
“粱知府不必多說,”葉子川搖了搖手,顯得不耐煩,“爺記得大嵐律法,不管是民告官還是小官告在他官職之上的人,都要先行滾頂釘板,而後再受二十大板才能受理,爺雖然還未繼承侯府,但我爹統帥幾萬精兵,又在他受傷之際得皇上恩准代父出征,職權與雲麾將軍不分伯仲,我二伯雲麾將軍乃是從三品,案例我應當也差不離,可是張同知卻是從六品。”
“方才不計較是因著粱知府的面子,又有大嵐的安危為由,可現在什麼都沒有搜查到不說,耽誤諸位辛苦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時間不說,其中不少人還有傷亡,讓他們在一旁等著搜查,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讓我大嵐損失不少猛將,爺自然不能算了,於情於理,粱知府,你應該不會一味庇護張同知而枉顧大嵐國法吧?”
粱知府掃視一圈周圍圍著的不少人,再看了一眼葉子川身後那些滿身肅殺之氣的精兵,葉子川都這麼說了,即便他再說出花來,在這些將士和老百姓眼中他就是故意維護,畢竟大嵐律法中確實有這麼一條。
他們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點,一來粱知府並不打算將張同知推出去,只是想著找個替罪羔羊,但葉子川那毫不退讓的架勢,若是隻說一個無名小卒,恐怕連搜查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這才不得不說出張同知。
粱知府心思一轉,才勉強一笑:“規矩不可廢,之前是下官疏忽,即便張同知是被手下的人糊弄,但一碼歸一碼,來人,將衙門的釘板拿來。”
“不用了,衙門太遠,爺可等不及,來人,將這船一側最多釘板的那塊木板給爺拆下來,大不了待會爺出錢給你換塊新的。”
船上的船員也在一旁,葉子川發了話,那些人不敢不從,直接將其中一塊船腹處最多釘子的那塊木板給拆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木板看得人目瞪口呆,就是孟薇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只是因為她也能上穿的厚,也磨搓不到什麼。
但隱隱的,看著那位面色發白的張同知孟薇心裡又有些興奮。
這大概就是打臉吧,剛才還很神氣囂張的人,現在卻像個可憐人,讓她因一案的有種想要現場唱一首小白菜的衝動。
不過,以張同知的年紀的樣子,即便是可憐人,也是個醜不拉嘰的老可憐。
按捺下心中躁動,孟薇奇異於想到待會對方要滾釘板,她第一反應不是覺得血腥,反倒有些激動——星爺九品芝麻官裡的橋段終於要在現實上演了!
尤其是那上邊的釘子,雖然算不上多密集,但重點是那些釘子其中有不少都生鏽了,古代貌似還沒有破傷風,也不知道中醫能不能醫治。
不過想著從這上面滾過去之後還要二十大板,以這同知的年紀,再加上那看起來沒怎麼吃過苦的樣子,孟薇覺得大概離死不遠了。
如果說之前張同知還存有僥倖心理,期盼等到拿了釘板來的時候暈倒或者回了衙門隨意用針在身上紮上一些血點糊弄過去,但現在看著面前的那張木板上滿是鏽跡的釘子,張同知的臉色可謂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同知是吧,釘板已經好了,至於板子的話,爺待會也讓人拆一塊木板下來,沒有木板木棍也行,雖然重量可能比衙門的板子輕上一些,可誰讓爺是個仁慈的人,就不在乎這麼多了,張同知快點滾吧,要不然待會爺沒了耐性讓人強壓著你就不好看了。”
張同知看了一眼粱知府,二人目光交匯,粱知府又極快的轉過頭,讓他徹底沒了任何奢望。
搖了搖頭,張同知認命的咬著牙想要一鼓作氣的滾過那不怎麼寬敞的釘板。
“慢著。”
張同知蹲下到一半的動作頓住了,心中隱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可不會覺得葉子川是又不想罰他了。
果然。
這個想法才出來,就聽到葉子川道:“把張同知的最外邊的那件厚厚棉衣給脫了,要知道以前有人想要逃過板子,在要身上墊了本書,被發現可是要從重處罰,我看張同知這棉衣厚的得有兩本書了吧?”
兩本書的厚度自然是誇張了說,可真要計較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張同知若是穿著這身棉衣滾釘板,想來也不過是將將劃破一點面板,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