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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有白馬,不可以說是沒有馬。既然不可以說是沒有馬,那麼白馬不就是馬了?既然有白馬稱為有馬,那為什麼白色的馬不就是馬呢?”

“如果要求得到‘馬’,黃馬、黑馬都可以滿足要求;如果要求得到‘白馬’,黃馬、黑馬就不能滿足要求了。”

孔新遠又是一笑:“照你的意思看來,馬有了顏色就不同於馬了。可是世界上沒有無顏色的馬,那豈不是能說世界上有顏色的馬都不算是馬了嗎?”

孟薇:“馬本來有顏色,所以有白馬。假使馬沒有顏色,就只有‘馬’而已 ,怎能稱它為白馬?但是,規定馬是白色的馬就與‘馬’有區別了。所謂白馬,是馬限定於白色的,限定於白色的馬自然與馬是有區別的,所以說 白馬非馬。”

見到場中不少人眼中迷茫,孟薇心中暗笑,趁勝追擊:“有白馬就是有馬,但是,能夠說有白馬就是有黃馬”了嗎?”

孔新遠連退兩步,對上孟薇嘲弄的眼神,下意識回答:“不,不能夠。”

“既然你都承認了‘有馬區別於有黃馬’,就是把黃馬與馬區別開來了,所以我認為你也贊同白馬是馬這個說法是不對的,故而白馬非馬,你還有什麼話要反駁?”

這個問題,如果是在後世的人來說自然不算難,但是在是史書上記載,當年這個論題出名多年之久,更是讓提出此論題之人名聲大噪,可見其難度還是不小的。

孟薇話落,見在場猛地一靜,不少人垂首沉思,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同剛開始她提出這個論題的時候相比,可謂是反差極大。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孟薇也是口乾得很,也不管在場多少人被她繞暈,又有多少人因此懷疑人生,徑直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潤嗓子,這才覺得好了不少。

“哦,對了,孔新遠,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等你思考,既然是比試,那麼我就在等你一炷香如何?若是一炷香後,你還沒有想到反駁的話推翻我的論證,那麼這次就算你輸了。”

本還志得意滿的孔新遠,本就被孟薇一連串的話給繞暈,甚至隱隱的思考究竟白馬是不是馬,還是以前他的認知錯誤,聽到孟薇這麼說,恍然間抬頭,才發現周圍這麼安靜,大多如他一般在尋不到反駁之語。

是他同意孟薇說的比試才學,也是他同意讓孟薇出題,可是現在回答不出的還是他。

☆、258。認輸

然而不管他心中多麼後悔,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只能硬著頭同意:“就如你所言。”

他相信一炷香之內定然會想到辦法。

不需要孟薇吩咐,茶館小二就捧來一個小型香臺,點上一炷香。

為此,葉子川對那機靈的小二很是讚賞,還讓方遠給了打賞。

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對於孟薇來說不過是吃了幾個糕點,但對於孔新遠來說,除了要費力的理清孟薇剛才那似是繞暈人的話語,還要想明白突破點在哪,找到能夠對自己有利的反駁之言。

另一方面,他還要克服心中慌亂。

順風順水了這麼久,被捧至高處早就讓他飄飄然了,以往不管是書上還是夫子亦或者是什麼作詩,他都從未曾被人說到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刻,不知是否是錯覺,讓孔新遠不敢環顧四周,就怕見到那些人對他不屑以及幸災樂禍的眼神。

終於,連那僅剩的微弱火光都沒了,孟薇正巧嚥下口中糕點,輕飲一口茶水潤了潤,這才拍了拍手起身:“好了,一炷香時間已到,不知道你可想好了?還是你也認為白馬非馬之說?”

“這。。。。。。”

孔新遠額間細細密密的出了層汗,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同窗掃了一眼就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新遠,你怎麼滿頭大汗?可是中了暑氣?”

七月的天,的確算得上熱了,這茶館不以盈利為目的,自然不可能每天無限量的供應冰塊,只是角落裡放了少許的碎冰,再加上開了點窗戶比起外面要舒適不少。

這些學子又不是一個緊挨一個,都說心靜自然涼,在孟薇看來,孔新遠那滿頭大汗,怕是靜不下心而出的冷汗吧?

孟薇輕笑一聲,就見孔新遠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後拭了把汗水,故意腳步虛浮後退兩步,被身後同窗扶住,這才頓住腳步,朝同窗一笑:“我無事,謝謝。”

說罷,又‘虛弱’上前兩部,笑道:“孟兄弟果然才學出眾,這等口才在下自愧弗如,你贏了。”

“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