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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著。”

“我只記得你唱歌好聽了,別的都不記得了。”俞謹白趕緊給她留了幾分面子。

“那要你先唱,我再唱。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俞謹白只好放開嗓子先唱了一曲,不想唱的竟還是一股子陝榆味兒。

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

鑿井而飲,

耕田而食。

帝力於我何有哉。

楊雁回被太陽曬的眯著眼,腦袋擱在俞謹白肩頭,聽得津津有味。他的聲音很清朗,像風一樣自由,像晨光一樣朝氣蓬勃,她很是享受。待一曲聽完,她這才道:“唱得真是難聽,還是聽我唱吧。我換一首曲子。”

俞謹白苦笑:“你這是又多了個正話反說的毛病啊。”

“你別吵,先聽我給你唱麼。”

楊雁回換了一首元代的小令。

她的聲音如同四年前一樣清甜,只是更添了幾分成熟、大氣,顯得豁達了一些。

“青山相待,白雲相愛,

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

一茅齋,野花開,

管甚誰家興廢誰家敗,

陋巷簞瓢亦樂哉!

貧,志不改;達,志不改。”

“這首好聽,再唱一遍。”

“我渴了。”

“……”

俞謹白和楊雁回走得很慢,但終於還是到了平涼鎮。楊雁回早在走過了那條僻靜的小路後,便主動從俞謹白身上跳下來了。她可不想一路走,一路被人圍觀。才走過了那條小路,路上行人就漸漸的越來越多了,有挑著擔子的貨郎,有趕著牛車的老農,總之,四面八方的客商雲集來此販賣貨物,四面八方的人也來此趕廟會。

平涼鎮一橫一縱兩條主幹道上,已經滿滿的都是人。楊雁回才步入平涼鎮,便先被那份熱鬧吸引了。其實相比於京城的元宵燈會,這廟會也就算不上多麼熱鬧了,只是楊雁回已幾年沒看過燈會了,到了陝榆後,連門都很少出,這會兒別提多興奮了。她只覺得這廟會上的東西,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那些小玩意兒們看著更精緻些,水果也是看上去更大更好看些,就連前頭傳來的皮影戲,都比別的地方唱的好聽些。

楊雁回便對俞謹白道:“不如咱們去那邊聽聽皮影戲?”

俞謹白隨著她來到唱皮影戲的攤位前,和一群小孩兒擠在一處,聽著裡頭的人咿咿呀呀唱戲。

楊雁回聽了一會兒,便不想聽了,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處不舒服。她剛想叫上俞謹白走,忽覺身後屁股上被人摸了一把,嚇了她一跳,一下子尖叫出聲,引得身旁眾人紛紛側目。

摸楊雁回的中年男人,一把得手,趕緊離開。俞謹白看到這一幕,怎能放過那好色之徒。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一把捏住那中年男人的手腕:“哪裡逃?”

那中年男人面色微黑,一雙黃豆眼下長了一個碩大的蒜頭鼻子,嘴唇又大又厚,這相貌可說是長得又醜又猥瑣。

楊雁回本就生氣,再看到這麼一張臉,更是想吐。逛廟會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俞謹白看似只是隨意捏住了那男人,實則手勁兒很大,恨不能將這隻噁心的髒爪子捏碎。那男人聽著左手手骨碎裂的聲音,疼得面色煞白,滿頭大汗,一雙眼更是因為恐怖睜得溜圓,又小又圓。他嚇得連連求饒,道:“爺爺饒命。”

俞謹白手上力氣更大:“哪個是你爺爺?我可沒有你這種不爭氣的兒孫!”

中年男人更是疼得嗷嗷痛叫,連聲喊饒命。俞謹白在確定將這人捏得手骨要養上三四個月才能使力氣後,這才鬆了手,一腳將他踢得老遠:“滾吧,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欺負到他的女人頭上。

楊雁回瞧瞧四周聚攏過來圍觀熱鬧的人群,叫道:“謹白,咱們走吧。”

俞謹白走過來,拉過她道:“沒嚇著你吧?咱們這就回去。”

楊雁回忙道:“我沒說回去,我是說往前面繼續走。莫說有你在,便是沒有你在,我也不怕剛才那個老混蛋呀。”雖然她逛廟會的興致被破壞了不少,但是想想回去了,又不能隨便出來了,她便還是想再逛逛這廟會,一次玩個痛快才好。

俞謹白卻不樂意了。這裡人太多,太擁擠,雁回的模樣又好看,早已招惹來許多打量的目光了。若是又有人再來一次,他真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那人的狗爪子給削斷。不過這種人的手,也活該被削斷。

楊雁回卻央求道:“你方才的雄風早給人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