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也有各種演雜耍的。
楊雁回聽著倒是頗為心動,但想一想又覺不對,便問俞謹白道:“你也是頭一遭來這裡做官,怎麼說得好像你見過一樣。”
俞謹白道:“我以前跟著師父四處遊歷時,來過此地。”
提起俞謹白的師父,楊雁回便覺得很過意不去,她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在哪裡?怎地連你這個做徒兒的也不知道?我到現在,都沒能答謝他老人家哩。當初我爹的身體慢慢好了許多,我們全家都十分感激他哩。”
俞謹白道:“他四處雲遊,很難找到,說來雖慚愧,可也是實情。我這個做徒兒的,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麼地方。”
楊雁回也只好暫時作罷。俞謹白又道:“雖說你很難再見師父,可憐我做徒兒的,也很難見到他,我豈不是比你更慘?怎地你倒先傷心了?”
楊雁回一想,這才由悲轉喜。
俞謹白又道:“雁回,這次廟會,定會有其他官眷約你一道出去的,你萬萬不可答應。”
“為何?”
“跟她們一道出去,你不嫌累得慌?處處還要端著官太太的架子。指不定到了廟會夜裡,上燈後,她們能尋個客棧,賃了二層,往下瞧瞧燈就算逛過了廟會。”
“那要是依著你的意思……”
“那日我休沐”俞謹白不由得意道,“我帶你出去,咱兩個悄悄逛廟會去。甩開她們!”
☆、第232章 廟會
俞謹白要帶楊雁回逛的廟會,是附近的一個平涼鎮廟會。楊雁回早早準備了一套普通的粗布衣裙,一套粗布裋褐。到了廟會這一日,俞謹白和楊雁回早早離了首領衙門。兩個人未帶一個婢女、小廝。翠微和雲香原本想跟著,卻被俞謹白一句“難不成我的功夫比你姊妹兩個差不成”給堵了回來。
出了衙門不久,兩個人便尋了一間客棧,要了房間,楊雁回進去後,換上粗布衣裙,摘了滿頭珠翠,隨意挽了個簡單的髮髻,頭上只插了一根烏木簪子,略略點綴了一點銀飾。俞謹白也摘去頭冠,換上粗布衣衫。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這才攜手出了客棧。
一路上,楊雁回嘻嘻哈哈,笑得沒心沒肺,瞧著俞謹白,道:“好好的朝廷四品大員,這會子瞧著倒像個年輕的樵夫。”
俞謹白瞥了她一眼,道:“那正好,別人瞧見我一介樵夫,身邊竟有這麼一位荊釵布裙難掩天姿國色的如花美眷,不知要嫉妒到何等地步呢。”
楊雁回被誇得心花怒放:“算你會說話。話說回來,你也是個英俊逼人的樵夫呀!”
俞謹白從善如流,點頭道:“那是,咱倆去逛個廟會,這平涼鎮廟會簡直是熠熠生輝呀!”
平涼鎮並不遠,但俞謹白仍舊怕楊雁回走累了,一直走到僻靜之處時,終於忍不住問她:“累麼?”
楊雁回一點也不累,她覺得還沒走幾步路呢,她可沒有那麼嬌氣。但是俞謹白既然已經問了,她便道:“累死了。早知道這麼遠,就僱一頂轎子了。”
俞謹白道:“不如我揹你?”
楊雁回便笑起來:“錢袋都在我這裡哪。我走不動了你揹我,到了廟會上,我給你買糖人吃。哈哈哈。”
俞謹白哭笑不得:“糖人還是留給你自己吃吧。”他俯下身子,讓楊雁回趴上來,輕巧的揹著她前行。
楊雁回還拍拍他肩頭:“駕!”
“我是馬麼?”
“那自然不是。”
“這還差不多。”
“你是驢啊。”
“……”
“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不想做驢麼?嗯,是了,尋常人哪裡有想做驢的。那你是想做什麼?老黃牛?”
“……”
過了會兒,楊雁回才道:“真生氣了?不要生氣了,大老爺們兒哪裡能這麼小氣?”
“我若是小氣,早將你從背上扔下去了。”
“我知道你就算真的生氣了,也捨不得扔我下去。”
俞謹白嘆道:“雁回,其實你不累吧?”呼吸一直很平穩也就算了,從被他揹著一路走來,她還一直很有心情開他的玩笑。
楊雁回笑嘻嘻道:“是不累呀,看你這麼想揹我,就給你個揹著我走的藉口咯。”
俞謹白又道:“雁回,唱首歌吧。我記得你唱歌很好聽。”
“你想聽什麼歌?”
“不如就唱《擊壤歌》。”
楊雁回“哼”了一聲:“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的糗事了,偏你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