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大不了,仍舊由著性子喝個痛快。是以,俞謹白能及時趕回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俞謹白身上雖帶了些酒氣,倒也不是很重,只是酒後趕路,到家後便懶懶的不想動。楊雁回便幫他解了外頭的官服,又端了一碗冰鎮酸梅湯來給他喝,也很好讓他涼快些。俞謹白斜著身子坐在一張寬大的圈椅上,樂滋滋的啜著酸梅湯,笑道:“原來你也會服侍男人。”
楊雁回和他擠到一張椅子上,緊挨著他坐了,挽著他胳膊,頭靠在肩頭,道:“什麼服侍,這叫照顧,我只照顧我男人,我爹,我哥。別的男人,我才懶得理他。”
俞謹白笑道:“怎麼今日嘴這麼甜?”
楊雁回皺眉,道:“我還等著你聽了這番話投桃報李呢,你難道不該跟我表示一下,你這輩子只疼我一個女人嗎?”
俞謹白道:“那不成。”
楊雁回立時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心想著應該是照他腿上再踢一腳,還是照脖子上狠狠咬他一口。
俞謹白又啜一口酸梅湯,這才不緊不慢道:“萬一你以後給我生了女兒,我就不能疼了?”
楊雁回神色立刻柔和下來,忙點頭,認真道:“自然是要疼的。如果我們真的有了女兒,一定不能讓她受委屈。她一定要有個疼她的爹,還要有個生龍活虎,把她捧在手心裡的娘。”
俞謹白道:“那是自然。我的孩子,當然不能再做個沒孃的孤兒。”
楊雁回聞言,心口彷彿被撞了一下,酸酸澀澀的,神色愈發溫柔,摟著他脖子,輕聲道:“你早不是孤兒了,如今你也有家了,也有人疼了。咱們的孩子也不會再是孤兒。”張老先生就算再疼他,也不是他的爹,更不是他的娘。張老先生的關愛,始終要分給幾十個,甚至更多的孩子。便是俞謹白還有個師父對他好,那也代替不了他的父母。他的幼年,也未必就比她在秦家那些年過得好多少。只是從她認識他的時候,他便一直是個熱情洋溢,樂天愛笑的少年,總讓人忘了,其實他的身世也很可憐。
俞謹白抵住她的額頭,笑道:“果然我沒有娶錯人呀。”
待俞謹白喝完了酸梅湯,楊雁回看他精神恢復了好些,便不再與他溫存了,正色道:“我今日在庫房發現寶貝了。你怎地不告訴我一聲,還要讓我自己去翻揀?”
俞謹白不記得他帶回來的戰利品裡有什麼值得她稀罕的寶貝,想了想,問道:“你是說那兩把匕首?”
楊雁回這才發現,俞謹白很可能也不知道那松仁裡藏了明珠。她忙去開了櫃子,取出那一兜子明珠來,倒在桌上一個水晶盤子裡,問道:“你真不知道庫房裡有這些?”
☆、第199章 秘密
俞謹白瞧著在燈下散發著五彩光澤的明珠,也不由得晃了下神。他拈起一顆瞧了瞧,道:“這是產自遼東的珍珠,也先管這個叫東珠。這麼大的珠子,彌足珍貴,一顆這麼大的東珠,怎麼也能賣到二百兩銀子。”
宋嬤嬤說這一兜珠子少說能賣幾千銀子,的確不是誇張的言辭,還真是保守的估算。若是按照二百兩一顆來算,四十六顆珠子,便是將近萬兩白銀。楊雁回道:“你將這寶貝隨意丟在庫房,自己居然還不知道,也是稀奇。”
俞謹白便問:“這是從哪翻出來的?”
楊雁回道:“是在一袋子松仁裡。”
俞謹白已經快將他庫房裡有松仁的事忘了,一時竟想不起來。楊雁回便拉了他,往庫房裡去瞧。
俞謹白被她扯起來時,沒忘了順手端了燭臺。
楊雁回開了庫房後,找到靠在牆角的半麻袋松仁,俞謹白拿著燭臺,一路幫她照著。楊雁回指著那麻袋道:“就在這個裡面。”
俞謹白這才想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我攻到一個也先大將的營帳後,蒐羅來的。”他那時候已因屢次立下斬首之功,升為遊擊將軍,出戰時又屢為先鋒,帶著隊伍殺在最前面。是以,他掃來的戰利品,很多是可以自己留下的,只是他瞧著順眼的玩意兒也不太多,所以帶回來的也不是很多。當時在那個也先大將的營帳裡,他倒是瞧見不少皮貨順眼,便一股腦自己掃了個乾淨。發現一大男人的營帳裡,竟然還放著松仁這種零嘴,還是半麻袋後,他雖然也奇怪了下,但想著不能浪費糧食呀,便也一同帶走了。回京後,他將東西全都擱置在庫房裡時,發現這半袋松仁,便又想著,興許雁回喜歡吃。誰知那時候事情多,好容易得個空閒,又奮鬥在蕭桐給他的一堆話本上了,便忘了這些松仁。
楊雁回道:“我瞧著這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