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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了。”

看著莫瑾言曾經鮮活的一雙眸子此刻光彩漸漸退去,只剩古井般毫無波瀾的沉寂,南華傾總覺得這是自己的錯,眉頭微皺,看向了沈畫。

沈畫知道南華傾是想讓自己幫忙勸莫瑾言,可他倒覺得,遠離塵囂清居一段時間,或許對她更好,就對著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勸了。

“也罷,但你不用幽閉於此,可在府中隨意走動,也可出去府外散心,或者回莫家住一段時間陪陪莫夫人亦可。”南華傾不是涼薄之人,既然莫瑾言情願留在後山避世而居,那他也只能這樣說了。

“沈太醫,勞煩您為我重新包紮一下腳傷,我要回一趟莫家,為亡父守靈。”瑾言說著,又看向了南華傾:“還請侯爺同意,妾身才好儘快啟程趕回莫家。”

莫瑾言之所以要求得南華傾的同意,是因為她已經嫁入了南家,按理,外嫁的女兒是不能回孃家去守靈的,那樣會很不吉利。就算守靈,也只能給夫家的長輩守,絕沒有給孃家父母守靈的道理。最多,可以允許媳婦在手臂上系一條黑紗,或者腰間繫一條白布而已,以盡孝道。

但南家並無長輩,即便這個要求有些無理,莫瑾言也想要試試。而且父親的死,或多或少也是因為南家的緣故,瑾言只希望南華傾可以鬆口。

南華傾自然知道她這個要求有些不合禮數,而且他也沒有打算讓莫瑾言離開景寧侯府。

一來是為了她的安全,二來,看著她這幅身板瘦弱的嬌小樣子,哪裡能捱得過整整七天的守靈哭靈,所以南華傾心一橫,搖頭道:“這件事,本候不能答應你。本候只能讓你在清一齋此處為令尊開設小靈堂,算是盡孝。”

沒想到南華傾竟然冷情至此,莫瑾言知道自己沒有能夠站住腳的理由,只呆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垂目,語氣中有著道不盡的漠然:“多謝侯爺。。。。。。妾身明白了。”

沈畫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降到了冰點,無可奈何,他只得充當調解人,提著醫箱上前來:“在下為夫人上藥吧,無論如何,都得把傷養好再說。”

“勞煩沈太醫了。”對於沈畫,莫瑾言是心存感激的,見他來了,便緩緩點頭,卻連看都不看南華傾一眼,只道:“侯爺請回吧,妾身這裡不方便接待,也不送了。”

被莫瑾言下“逐客令”,南華傾覺得有些沒面子,而且他看到沈畫雖然取了布條遮住眼睛,卻用手去觸碰莫瑾言的玉足,心頭更是一陣陣地發梗。

“沈畫,你讓開。”

想也沒想,南華傾竟脫口而出:“上藥包紮固定夾板,這些本候都會,你把夾板和布條給我就行了。”

說著,他也沒有給沈畫反應或者拒絕的機會,直接走到了床沿邊,將他給擠開。

沈畫白布蒙面,自然動作要慢些,被南華傾掀開的時候沒站穩,差些一個踉蹌,還好伸手一下扶住了旁邊的矮桌,這才沒有摔倒。

莫瑾言卻沒那麼聽話,看到南華傾的手伸過來,她的右腳往後一縮:“侯爺您這是幹什麼!”

“本候為你包紮傷口。”

南華傾有些不耐煩了,手臂伸長,然後又往莫瑾言躺著的位置靠近了幾分,讓她無處可躲:“男女授受不親,沈畫雖然是大夫,卻始終是個男子。你足部未著鞋襪,他給你上藥,豈不有違常倫?還是本候親自來吧,雖然麻煩一些,但也沒辦法。”

這南華傾說得好像他幫了很大的忙似得,聽得莫瑾言氣不打一處來。

但對方瘦歸瘦,卻人高手長,在床沿一坐,根本就像是一堵圍牆,而且沈畫也在屋中,瑾言看他已經取下了布條,臉色倒是平靜如常地自顧走到一旁,背對自己,非禮勿視,似乎並不在乎誰替自己包紮。

沒人幫忙,那就自己來,瑾言看到南華傾已經拿了夾板在手,一把就奪了過來:“不敢勞煩侯爺親自動手,妾身自己來吧。”

看到瑾言把夾板攥地緊緊地,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那倔強的小臉上閃著別樣的光芒,南華傾竟笑了:“隨你,你若能自己包紮也行。”

沈畫卻有些擔心:“夫人,您膝蓋上的傷可好了?”

沈畫的言下之意,是莫瑾言因為膝蓋有傷,所以無法彎曲,自然手短夠不著腳踝,更別提自己包紮了。

南華傾卻不知道莫瑾言身上除了這右腳的腳踝,竟還有傷,聽得眉頭一皺,順著她的腳就往上看去,卻發現裡衣蓋住了膝蓋的位置,乾脆一伸手,強行把裡衣推了上去,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和看起來並無大礙的膝蓋。

瑾言的臉已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