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經暗衛調查,應該是有人想要針對南家,卻選擇了向莫家下手,好以此試探南家的反應。所以,當令尊被綁架之後,就註定了會被滅口。另外,莫家運送前往蜀中的十萬現銀,也在中途被劫,由鬧事的礦工運往了西北大漠。”
“南華傾!不要再說了!”
沈畫見莫瑾言呆呆地望著南華傾,毫無表情,眼裡卻一陣陣止不住地淚如泉湧,心下不忍,想要阻止南華傾繼續“折磨”她。
“讓他說。”
莫瑾言卻讓沈畫不要阻止,說著,一閉眼,狠狠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再一次睜開眼,瑾言的眼底已毫無神采,只有無限的恨意流露:“南華傾,你告訴我,是誰,我要知道,是誰在幕後主使,是誰讓莫家家破人亡,是誰?”
第六十二章 死灰復燃
莫瑾言有著一副輕軟如甘泉,清脆如碎玉般的好嗓子,這是所有認識她的人對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一旦她開口,或柔軟,或平逸的聲音發出,似銀鈴輕搖,又似黃鶯出谷,卻絕不會過分嬌媚或者甜糯,有種令人心神恬靜,心曠神怡的感覺。
但就是這樣一把好嗓子,如今卻幾乎從牙縫中逼出了“是誰”這兩個字,聽在南華傾和沈畫的耳朵裡,既覺得違和,又有種難以磨滅的深刻和心痛。
沈畫面露不忍,難以想象此刻莫瑾言的內心經歷著怎樣的煎熬,遂轉向南華傾,希望他可以給莫瑾言一個答案,一個交代。
“暫時,還查不到。”
南華傾卻嘆了一口氣,給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可眼看著莫瑾言失望地神情驟然流露,他立刻又道:“但明天,本候會給你一個名字。這個名字,這個人,是來自莫家的,而且,他和幕後主使肯定有著必然的聯絡。”
瑾言心中的悲苦已經猶如盛滿涼水的杯盞,再難承受哪怕多一分,卻沒想,南華傾卻告訴她,幕後主使竟和莫家的人有關。
目色慼慼地望著南華傾,瑾言冷笑了一下:“侯爺什麼意思?”
被莫瑾言悲涼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南華傾別過眼:“令尊的遺體還未運抵京城,又有沒有找到主使之人,所以本候曾下令封鎖訊息。卻沒想到,有人提前報信,讓莫家知道了令尊被害的事實。很顯然,這個報信人也是一枚棋子,為的,是要擾亂暗衛在這件事上的部署。只要找到了這個人,再順藤摸瓜,就一定能揪出幕後那隻黑手。”
“夫人,您放心吧,南家暗衛遍佈大邑。兩百多年的經營,絕非是一紙空談。”沈畫見狀,知道南華傾也是盡力了,遂上前幫忙勸解:“只要侯爺答應了揪出幕後主使,就一定不會食言。”
“放心?”
兩行清淚滑落頸間,瑾言深吸了一口,看向沈畫:“我不笨,卻能看得出來,父親之死,僅僅只是一件針對南家策劃出來的前奏罷了。背後。肯定有更大的陰謀。沈太醫您也說了。南家暗衛勢力龐大,一般人又怎會輕舉妄動?而且知道南家擁有暗衛的人。。。。。。難道不是當朝皇上麼?除了他,還有誰能花費這些心思去試探南家?再不然,肯定也是勢力可以和南家抗衡的世家大族。哪有那麼容易?”
聽到這兒,南華傾轉過臉,沒有再避開莫瑾言,反而神色突然變得深沉如碧波汪洋,眼底醞釀的情緒在暗暗湧動著:“就算是大邑之帝,敢與南家為敵,也一樣要付出代價,一樣要給南家一個交代。。。。。。這下,你信我了吧。”
從未有過的“你我”相稱自南華傾口中說出來。瑾言一怔,心下,卻莫名地對他產生了信任。
南華傾或許無情,卻並非無義,他承擔著南家兩百多年的責任和榮耀。而非僅僅是為了給莫家,給自己一個公道。所以莫瑾言知道,他這麼斬釘截鐵,卻也不是對自己,而是對他本人罷了。
想到此,信任猶在,卻沒有任何的感動,瑾言語氣有些苦澀:“那妾身就等著侯爺的答案吧。”
“你。。。。。。”
看得出莫瑾言神情中流露出對自己的信賴,南華傾不覺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嘴唇動了動:“令尊的事,本候沒能幫到你。你還是搬回內院的正房吧,之前的約定,也不需要遵從了。”
雖然很快恢復到了“本候”的自稱,但沒想到南華傾竟然會有這樣的提議,瑾言聽在耳裡,卻覺得有些諷刺。
搖搖頭,她早已打定了注意,只淡淡地道:“妾身喪父,須得守孝三年。此處清淨勿擾,管家之前又幫忙佈置了佛堂,妾身正好在此為亡父誦經超度,就不用搬來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