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自己沒有骨折,卻傷了筋,瑾言害怕得躺個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呢,沒想到沈畫說過幾日就能下地,這讓她心情一下大好:“沈太醫醫術了得,所以我才要厚著臉皮向您討教醫術呢。”
“夫人,您要學醫?”
清洗完殘留的藥膏,許婆子正小心地為莫瑾言上藥,聽她這樣一說,有些驚訝:“您學醫做什麼?大夫不都是男子麼?”
“不能醫人,若能自醫,也是好的嘛。”瑾言沒有否認,雖然身為景寧侯府的夫人,拜太醫學醫有些驚世駭俗,但她現在避世幽居,潛心清修禮佛,學學醫術藥理倒也不是太過離奇的事兒。
背對兩人,沈畫沒有表態,但臉上卻浮起一抹有些無奈的苦笑來,對於莫瑾言的堅持不懈,他還真有幾分佩服。
不過莫瑾言的身份,還有她和南華傾的瓜葛,種種複雜,令得沈畫不願被捲入其中,只要自己不理,她再怎麼想要拜師求學,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做不得數。
“主子!”
“主子!”
卻是這個當口,一陣有些淒厲含著淚意的呼喊聲從院門外響起,然後很快,這聲音就已經進了,竟是玉簪回來了。
一身素縞,額系白條,加上臉色煞白,雙目紅腫,玉簪這副模樣甫一出現在屋中,不但沈畫一下子就明白了,許婆子也心一驚,回頭就往莫瑾言臉上看去。
柳眉微微蹙起,似乎不太明白,瑾言張了張口,卻又一下緊緊的抿住,雙目映出玉簪一身麻黃孝衣,猛地,兩串淚珠就從眼眶滿溢而出。
“主子,莫老爺他。。。。。。”
嚶嚶的哭聲中夾雜著幾絲沙啞,可見玉簪在莫家那邊已經哭過好幾回了,如今向莫瑾言通穿噩耗,她卻還是沒忍住,淚水“吧嗒”地落在地面:“老爺他被鬧事的礦工給。。。。。。給。。。。。。”
突然抬手,讓玉簪住口,瑾言僵硬的臉上已然毫無人色:“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連著重複了兩遍“不要再說了”,莫瑾言的眼眸漸漸失去了光彩,然後向上一翻,竟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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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瞬息萬變
就在玉簪穿著一身孝服從莫家飛奔而出的同時,南華傾就已經收到了暗衛送過來的訊息。
之前南華傾有所部署,在沒有查清楚莫致遠的死因之前,囑咐暗衛封鎖訊息,以免讓莫家提前知曉。
南華傾這樣做,為的,也是不讓莫瑾言從莫家那邊得到噩耗。
今日一早,莫府就取下了過年才掛上的紅燈籠,換上白紗素罩,又從綢緞莊拉了一車的白綢和素麻布,再然後,靈堂已經設好,香燭已經點燃,哭聲也隱約從牆內傳出來,負責監視莫府的暗衛察覺到不妥,便立刻前往了暗中設在蒔花館的驛站送信。
不消一刻鐘,訊息就遞到了南華傾的手上。
沒有安排暗衛阻止玉簪從莫府出來給莫瑾言傳遞噩耗,因為幾乎也是同一時間,阿怒的傳信黑鷹也來到了西苑的上空。
時間還沒到初四,阿怒竟然就讓黑鷹傳信,南華傾覺得十分蹊蹺,讓浣古取了信紙,一看,上面果然寫著“莫府已知,有人洩密,姨娘有詐”十二個字。
看來,的的確確是有人在藉由莫家來試探南家的底線。
表面上,莫致遠是因為礦工鬧事而死,事情的起因也只是為了求財。
但整件事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那樣簡單,而莫致遠,只是一個被犧牲掉的棋子罷了。
回到書房,南華傾臉色十分陰沉,將信紙攥在掌心,看向拂雲和浣古:“你們兩個,立刻去幫阿怒一起追查,若不找出幕後黑手,就不要再來見本候。”
“若是真有人背後搗鬼,屬下覺得,只是在京城尋找線索,恐怕還不夠。”浣古仔細分析了一下,看向南華傾:“主人。不如讓屬下親自去一趟蜀中。那些殺人鬧事的礦工雖然跑了,但他們總有家人或者親友留在那邊,屬下可以扮作礦工,去打聽情況,或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拂雲也臉色嚴肅地上前來:“那屬下就留在京城,協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