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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素淨的月白顏色。有絲絲淡綠的抽芽花紋,令她整個人像是被裹在一個大大的繭裡,只露出一張不施粉黛卻猶若傅粉的玉顏,卻更顯肌膚勝雪。唇若點朱。

看到自己來了,她也不意外,反而展顏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水眸中亦有點點星光綻放,折射出這冬日裡難得一見的陽光,彷彿可以直暖透心。

“這《香乘》已經贈予夫人,您大可慢慢翻看,無需著急的。”

沈畫禁不住也露出了一抹難得的柔軟表情,踏步上前。青色衣袍微微揚起,然後將醫箱放在了石桌上。

收起翻開的書頁,瑾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然後才擺擺手:“這本古籍珍貴無比,我怎能佔為己有。只是這幾日腳傷未愈。不太方便,等我好了,就抄寫下來,將原物奉還。”

“是否珍貴,要看在誰的手裡。您視若珍寶,那就表示此書找到了真正愛護它的主人,您若還給在下,就等於‘明珠蒙塵’了。”

沈畫沒有立刻提出換藥的事兒,只是走到涼亭邊上,目光遠眺,見腳下的朝露湖波光粼粼,猶如一塊巨大的深邃寶石,顏色極美,頓覺心中舒朗無比。再往遠處看去,西苑的情形也映入了眼簾。

“夫人,難道您不會覺得困擾麼?”

突然間說出這句話,連沈畫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背對莫瑾言的身子僵了僵。

瑾言也同時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沈畫是在問當她幽居此地面對西苑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因為自己和南華傾之間的糾葛,沈畫是最明白的一個人。

可沈畫不像是那種多管閒事之人,他這樣問,令得莫瑾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粉唇微張,卻沒有一個字說出口,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對不起,在下無異打探夫人的心思。”

沈畫很快恢復如常,回過頭來,有些抱歉地對莫瑾言行了一禮:“還請夫人進屋吧,在下要為夫人重新上藥包紮,這裡風大,不太方便。”

“綠蘿,扶我進屋。”

瑾言趕緊喊了一聲,算是結束先前的談話。

正在幫許婆子燒水泡茶的綠蘿趕緊放下手裡的事兒,匆匆跑過來。

因是第一次見沈畫,綠蘿向他施了一禮,抬眼間見此人容貌出挑至極,面若冠玉,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御醫了,整個人猶如星輝一般耀眼,看得自己兩腮緋紅,便趕緊埋著,頭上前去攙扶了莫瑾言進了屋子。

“這位姑娘,請留步。”

等進了屋,沈畫將醫箱開啟,看到綠蘿扶了莫瑾言躺在貴妃榻上,便叫住了她,語氣十分客氣地道:“勞煩你打一盆熱水,然後再拿一塊乾淨的巾布,等會兒我為夫人換藥之前,還請你幫夫人清理一下傷口。”

這還是綠蘿第一次被人喚作“姑娘”,本來沈畫就生的十分俊美,加上聲音溫厚,惹得她好不容易消去緋紅的臉頰又一下子燒燙了起來,這次更誇張,簡直從耳根紅到了脖子,而且窘態畢現,幾乎把頭都埋到胸口了。

瑾言哪能看不出來綠蘿的心思,知道她肯定是在沈畫面前有些害羞了,只好替她解圍:“你去讓許婆婆打水過來給我清洗傷口,自個兒就留在小廚房吧,泡一壺熱茶,再備些點心送過來。”

綠蘿領了吩咐,就趕緊“逃”似得離開了屋子,弄得沈畫也有些納悶,皺皺眉,鬧不明白這小婢為何那麼怕自己,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不一會兒,許婆子打了水進屋。見沈畫白布矇眼,正在為莫瑾言拆夾板,倒覺得這個御醫懂規矩,知道非禮勿視的原則,便上前放下水盆,語氣恭敬地問:“沈太醫,什麼時候需要老婆子,您說一聲就是。”

“嗯,我這就拆了夾板和綁帶,還請婆婆過來為夫人把上一次塗抹的藥膏都擦拭乾淨。”

沈畫說著。將手邊本來就準備好的一個藥瓶拿起來揚了揚。感覺到許婆子伸手接了。又繼續囑咐:“等下您為夫人上藥時,須得以右手無名指的指腹取黃豆大小的藥膏,塗在紅腫的腳踝處。在塗抹之前,一定要溫熱手指。不要涼到了夫人。”

說完,沈畫就起身退開了,然後轉過去背對莫瑾言,取下了矇眼的白布,開始為莫瑾言開方子:“夫人,您恢復的不錯,在下為您開一個活血化瘀的方子,每日三次,一共三副藥。外塗加上內服,應該過幾日就能下地了。”

“多謝沈太醫了。”

瑾言見他埋頭開方,道了聲謝,收回目光,看到自己露出的腳踝果然沒那麼紅腫了。許婆子清洗的時候,也只是輕微的有些刺痛,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