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什麼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眼看浣古“嗖”的一下消失在寺院的圍牆外,拂雲跺了跺腳,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自言自語地說:“對了,晚膳後還有一頓湯藥,沈太醫吩咐須得溫熱了服用,我也得去準備一下。”
說完,同樣一個閃身,拂雲也沒了蹤影。
。。。。。。
正端著一個瓷碗準備喝口熱粥,南華傾聽見門口似有聲響,待抬起頭來看是怎麼一回事兒,卻發現屋門被人直接推開了。
“侯爺,待妾身來伺候您用膳吧。”
一進屋,莫瑾言就反手將門關上,然後褪下披風,三步並兩步地直接來到南華傾的身邊,奪了粥碗,取了勺子,就準備喂他。
南華傾一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一勺粥已經湊到自己唇邊,才意識道莫瑾言竟不請自來,眉頭一沉,伸手擋開了她:“你怎麼進來了?拂雲和浣古呢?”
“侯爺,身為您的妻子,此時此刻,若是不能呆在您身邊,我還能去哪裡呢?”
目光含著半分晶瑩的微茫,瑾言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眼淚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一副委屈的小嬌娘模樣:“獨守洞房夜,是因為侯爺您還在病中,也就罷了,身為妻子,妾身也體諒您的處境。可三朝回門之時,您卻寧願住在寺廟中,也不遠陪同妾身回一趟孃家。。。。。”
“本候需要在慈恩寺靜養。”
南華傾的聲音雖然仍舊冰冷,卻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緩和。
面對一個柔弱無依淚眼婆娑的小姑娘,南華傾很難做到完全的不近人情。可身邊若是多了這樣一個小麻煩,將來恐怕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大困境,令得南華傾不得不硬下心腸。
“那妾身就在這兒伺候您吧。”
看到南華傾的眼神裡中流露出一抹不忍,瑾言以為自己成功,心下一喜,就把放低了的手又抬起來,準備喂他吃粥,眼淚也收住了沒再繼續往下滴落。
卻沒想,南華傾沉吟這片刻之後,卻是一伸手,“啪”地一下就把瑾言手中的瓷勺掃落在地,然後支撐著從桌邊站了起來,背對她,一步步走到了床邊:“從頭到尾,本候就沒有想過要娶親,所以你若乖乖地不要在本候面前晃盪,或許,還能穩坐侯府夫人的位置,衣食無憂,可以安度餘生。但若是你再企圖接近本候。。。。。。那你的下場,應該不會比地上的碎瓷好多少。”
聞言,莫瑾言被強行拂開的手還猶自有些發抖,低首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再抬眼看向南華傾的背影,她根本沒料到南華傾竟會如此厭惡自己,甚至不惜做出這樣粗暴的舉動,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威脅自己!
是留,還是走?
活了三十年,莫瑾言一直是樂觀的人,哪怕重生之後親眼看到了南華傾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她也存了一絲希望,想著若自己和南華傾成了真正的夫妻,是不是他就能活下去,再然後,她也不至於背個剋夫之名,只能存活在侯府的一方小院中,最後孤寂而終。。。。。。
“還不出去麼。”
再次開口,南華傾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溫度,有的,只是難以掩飾的厭惡。
深吸了口氣,瑾言腦中暫時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堅持不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玉牙緊咬了唇瓣。
罷了,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
莫瑾言不想又惹得南華傾動氣,默默的沒有開口,只轉身,步子有些飄忽地推門而去。
等走出去,莫瑾言才發現自己忘了拿披風,身上的夾棉襖子不厚,但室外的冷風卻一股接著一股地吹來,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割著自己的臉。
並不是沒有勇氣再一次回到那間屋子,瑾言只是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然後發狠地擦了擦臉上掛著的淡淡淚痕,又用雙手攏住領口,提步就走,根本不想再停留哪怕片刻。
但之前的坤院恐怕是回不去了,那兒都是住的男客,最後一間屋子也讓給了沈畫,就算回去了,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弄得自討沒趣,瑾言看了看路,想也沒想,就徑直朝前頭的大佛殿而去,想等著玉簪來了,便能立刻乘馬車回去。
此時正值晌午,僧人們都去了飯堂用膳。用完膳,也都直接回僧房休息。所以莫瑾言一路走,都沒遇到個和尚問路,加上慈恩寺非常大,來時,她只匆匆跟著拂雲和沈畫,根本沒記住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迷路了。
“明明來的時候大佛殿在西邊啊,怎麼。。。。。。”
穿過了好幾座請冷冷的小佛堂,瑾言卻發現前面出現的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