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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妾聘禮等事宜,語氣竟平和而毫無一絲一毫的波瀾,心下竟有幾分置氣的感覺,淡淡道:“尉遲家好歹是當世大族,若不給尉遲如歌一個儀式,恐怕有些無禮。你安排一下吧,只需要邀請幾桌兩家的至親即可。”

“對不起,侯爺,妾身避世清修,以景寧候夫人的身份為您納妾可以,但辦席這等瑣碎之事,還請您親自安排陳柏管家來做吧。”

瑾言說著,略微頷首,叫南華傾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然後輕然地一轉身,就往守在那頭的玉簪而去。

微眯了眯眼,看著莫瑾言輕衫微揚,柳腰輕擺,似乎透露出幾分心底的不悅,這反倒令得南華傾揚起唇角,不覺笑了起來。

看來,你也不是全然無所謂嘛。。。。。。

收回目光,南華傾仍舊立在原處沒動,看著岸邊已露尖尖角的荷花,緩緩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但姐姐的肚子,還有她的情況,若是南家失去了皇后的位置,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有尉遲家的相助,才不至於大廈將傾啊。”

只是這句話,南華傾沒有當著莫瑾言的面說出來,因為他一旦說出口,就必然會變了味道。就像是丈夫對心愛妻子的解釋,解釋他不得不背叛她的理由。

可自己和莫瑾言,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卻還到不了那樣的程度,所以,解釋似乎並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在南華傾看來,莫瑾言似乎對尉遲如歌並不討厭,甚至還有幾分欣賞的感覺。而她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悅,更沒有阻止自己納妾的打算。

她既然都不在乎了,那自己納一個對南家有助力的妾氏,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想著,胸口卻還是有些發梗,彷彿呼吸不暢,令得南華傾一沉眉,也沒有再停留,直接渡步回到了西苑。

而莫瑾言徐徐走在棧道上,走著走著,看見玉簪守在岸邊神情焦急的樣子,才恍然間回過神來,自己的夫君,竟然要納妾了。

嫁入南家三年,不曾與夫君圓房,更沒能為夫家生兒育女,南華傾要納妾,不但名正言順,而且順理成章。再加上自己多年幽居於清一齋,禮佛誦經,隔絕紅塵,又有什麼立場去阻止南華傾呢?

是的,她沒有理由。

相反,南華傾納妾之後,自己身為景寧候夫人,應該會輕鬆許多吧?

就像尉遲如歌所說的,她身體康健,肯定不到半年就能有喜,為南家後繼香火。那時,自己身上唯一卸不下的擔子,就能有人幫忙去挑著了。

到時候,若是要與南華傾和離,也會容易許多,不是嗎?

可即便自己腦子裡想的清清楚楚,不知為,莫瑾言卻覺得有些喘不上氣,心口彷彿被人蒙上了厚厚的砂石,掀開一層,卻又有一層陷下來,將她壓得死死的。

玉簪見莫瑾言走得極慢,越是靠近,就越能分明看到她眼底閃著淡淡的微光,似乎是淚意被困在了眼中,想哭卻哭不出來,不覺心酸不已,心底又急又怒,卻偏偏無法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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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釋出晚了。今天沒時間碼第二更了,明天一早要搞直播,整整一天。明天爭取雙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哏在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木已成舟

從湖邊往後山的路,莫瑾言走得不疾不徐,不快不慢,輕柔的衫子被山風偶爾吹起,飄然而動,恍然間似乎融入了這茂密了松竹林中,單從背影,根本看不出喜怒情緒。

玉簪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總覺得莫瑾言步子有些沉重,以往十分輕鬆就能抵達半山腰的清一齋,今日,卻似乎走了許久,都還不曾過半。

但她卻只能看著莫瑾言的背影而已,沒敢開口多問一句話。

因為玉簪心裡清楚,莫瑾言之前雖然無意與侯爺有什麼糾葛,也從未圓房,算不上和侯爺有什麼感情,但只要南家納妾的訊息傳出去,始終是對莫家的一種蔑視,甚至是威脅。

以尉遲如歌的身份,她一旦進府,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貴妾”,侯府上下,誰敢真正把她當成奴婢下人一般看待呢?到時候她佔了正房,更能成為侯府裡不折不扣的主母,到時候自家主子又該如何自處呢?

而且之前玉簪瞧過那尉遲如歌,容貌且不說,是極美的,身段也好,性子更是直爽利落,膽大卻性急,侯爺卻沒有當場給她難看,已是出乎了所有旁觀下人的意料。

可見,侯爺心裡對她也不是太過排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