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畫攙扶著覃玉嬌,輕聲說:“別管他,他今天出門忘吃藥了。你腿哪裡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要不你坐在推車上我推你下去吧。”
覃玉嬌剛剛才被推車撞,她害怕了,搖頭哽咽著說:“能走的,就輕輕擦了一下,不嚴重。”
“都腫了還說不嚴重!都出血了!”高哥插話,一行人已經走到一樓了,他指著一家甜品店對景如畫說:“你幫我照顧一下嬌嬌,我去買點藥處理一下她腳上的傷。”
李上源冷哼兩聲,還嬌嬌呢,當他是死的是吧,給他戴了帽子還打了他一頓,媽的不能忍!
高哥看了李上源兩眼,景如畫趕緊說:“好的高哥,我們在這等你,你注意安全小心地滑,早去早回啊。”
“……”幾米外就有一家連鎖藥店,高哥黑著的臉因為景如畫的這句話稍微緩和了,他點頭轉身就走了。
“一杯紅豆奶茶,一杯咖啡,一份雙皮奶,一份楊枝甘露,一份芒果班戟,一份雞蛋布丁……”景如畫看著選單點單,服務員快速記在本子上然後微笑著把圓珠筆鼻頭按回去。
“咦,他們還沒點呢,別忙。”景如畫說完把選單遞給桌對面的兩人:“你們要吃什麼自己點。”
服務員把圓珠筆頭按出來,看著李上源和覃玉嬌,還數了一下已經點了的東西,心裡想那女的真能吃。
覃玉嬌小聲問李上源:“你要喝什麼嗎?來杯熱牛奶暖暖肚子吧。”
李上源用眼睛斜她,真當悠閒進來喝下午茶了,尼瑪老子被打了還喝得下東西?
高哥提著藥店袋子推門進來,景如畫在下面用腳踹他。
覃玉嬌低著頭看選單,猜他可能還沒吃飯,點了來兩份三明治兩杯熱牛奶,嗯,還給高哥點了杯咖啡。
甜品店的所有桌子都是四人座,於是服務員給這桌加了把椅子,高哥坐下就開啟袋子,裡面七七八八的藥都是消毒消腫的,還有個冰袋。
高哥彎腰下去,剛挽起覃玉嬌的褲腳,她馬上收腿往後躲,“沒事的,我回家再弄吧。”
高哥耐心勸:“這個要及時處理,回家弄腫得更嚴重,你這幾天就別想用兩隻腳走路了。”
覃玉嬌說:“我可以單腳跳著走。”
“……”
“我來吧,覃老師是怕疼,你們男人手勁大,沒個分寸的。”景如畫站起來蹲在覃玉嬌旁邊,接過高哥遞的一次性手套戴著,挽起她的褲管消毒。
擦傷的面積有半個手掌那麼大,表皮被蹭起來堆成一團,還能看到車輪留下來的灰。
又是扭傷又是擦破皮,還堅持從樓上走下來,真是能忍,坐推車多好。
景如畫很快幫覃玉嬌弄好了,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覃玉嬌又哭了,對方含著眼淚對她說謝謝。
那麼大一塊,怎麼能不疼?景如畫在沾酒精擦傷口上面的灰時,覃玉嬌的腿都在抖,是她自己早就哭出聲來了。
甜品已經上桌了,景如畫坐下就開吃,她伸長耳朵也很想知道這個高哥跟覃玉嬌是什麼關係。
上次他戴著眼鏡看著還蠻斯文的,沒想到這麼能打,三兩下就把李上源給解決了。
被遺忘的陳默今抱著兒子安靜的當著背景,大腿被碰幾下,景如畫對他眨眼睛示意他起個頭。
陳默今咳了一聲,眼睛看著高哥問覃玉嬌:“覃老師,這位是?”
上次在醫院有見過一面,當時情況比較複雜就沒有互相認識。
覃玉嬌說:“他是我朋友,高哥。”
高哥還是很冷靜的,他自我介紹說:“我叫高城,是嬌嬌的……朋友吧。”
那中間的停頓和結尾的“吧”很讓人誤會啊,有點心有不甘,不想承認是覃玉嬌的朋友。
陳默今說:“既然是朋友,那今天就是誤會了,李上這人比較衝動,他也得到了教訓。”
高哥身體往後一靠,說:“我沒覺得是誤會,他的行為屬於故意傷害,是犯法的。”
眼瞎的都已經看出來覃玉嬌有多麼緊張李上源,和李上源有多麼不把她當一回事,高哥自然早看出來了。
這個男人這麼差勁,高哥後悔沒有多揍他幾拳。
覃玉嬌說:“高哥,李上是我男朋友,他誤會我跟你的關係吃醋了才會那麼激動,不是故意的。他平常就是這麼衝動,你別跟他計較成嗎?”
“我衝動怎麼了?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你他媽……唔……”李上源嘴裡被塞了一整塊芒果班戟。
景如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