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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然不會坐以待斃。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人暴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乞兒。那時候的他是一頭綿羊,如今的他早已經蛻變成了一隻狼。不管誰想要他的命,他都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陰沉著一張臉踏進保安會會所的大門後,江澈就知道一定又來了女客。因為前堂的門窗旁擠了不少刀手在探頭探腦,那光景與薛白的兩次造訪如出一轍。

最初,江澈還以為又是薛白來了呢,心煩意亂地把眉頭蹙得更緊:都跟她說了別再來這裡,她怎麼就不聽呢?

等到大步流星地走進前堂,意外發現坐在堂上的人居然是舒眉時,江澈陡然一呆:“舒眉——你怎麼來了?”

一見江澈回來了,舒眉笑盈盈地站起來對他說:“江澈,我有事特意來找你。”

如果之前沒有聽到五魁說的那個壞訊息,對於舒眉的意外出現,江澈一定是驚喜交加。可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憂慮滿腹。因為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很不妙,如果舒眉表現出一副與他關係親密的樣子,那麼她也會被連累的。他完全不難想像,李保山將會如何利用她來對付自己。

江澈無論如何不願意讓舒眉也被牽涉進來,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或驚嚇。所以,怔上片刻後,當著屋裡屋外的許多雙眼睛,他一臉冷淡如冰的表情說:“你來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舒眉不覺怔住,完全不明白江澈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冷若冰霜。那天在她的宿舍,他還表現得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今天卻換了一個人似的,神色冷嗖嗖如寒冬臘月的冰雪。

“喂,江澈,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樣子跟我說話?”

“你想我怎麼跟你說話,像以前那樣好言好語嗎?不好意思,我現在煩你了,懶得搭理你。如果想要人捧著你哄著你,那就去找別人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話一說完,江澈扭頭就進了後堂,把舒眉撇在前堂徹底不聞不問了。她氣得瞠目結舌,九信則一臉揚眉吐氣地說:“舒小姐,想當初你不理我們澈哥,現在風水輪流轉,我們澈哥懶得理你了。”

又羞又氣地重重跺了一下腳,舒眉不服輸地說:“沒錯,風水輪流轉,你等著看接下去是怎麼個轉法吧——告訴你,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對於自己可以笑到最後,舒眉是深信不疑的,因為有江明石這個人證。她並不擔心江澈會被薛白迷住呢,也絕不擔心他會移情別戀。

舒眉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江澈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傢伙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間變得判若兩人了?之前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裡寵著,今天卻愛搭不理得連一句話都不願跟我多說——難道,他有雙重人格嗎?

氣惱萬分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金鑫商社保安會後,舒眉只能讓黃包車伕又把自己拉回福音堂,先找約翰神父借錢付了車費。

聽說了舒眉在中央商場遭搶的事後,約翰神父關切地詢問她有沒有報警。當時,她滿心想著找到江澈自然能找回手袋,所以完全沒有考慮報警的事。但是江澈突然表現得拒她於千里之外,讓她根本求助無門。回了福音堂後,被約翰神父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來應該要去警局報案。

約翰神父陪著舒眉一起去了警局,因為他知道如果只有舒眉一個人去,這種小案子警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有一個美國人陪同著前來報案,不看僧面看佛面,警局那邊會對找回手袋的事更上心多了。

果然,看在約翰神父的面子上,警局的人答應一定會把舒眉被搶的手袋,以及手袋裡的財物都分文不少地找回來。自然,和上次一樣,這種活計他們又派給了金鑫保安會。

接到警局那邊要求協助的電話後,江澈這才明白了舒眉下午為什麼會突然跑來找他。原來她的手袋被搶,她特意來向他求助,結果卻被他冷冰冰地趕走了。回想起她之前遭遇他的冷遇時,那一臉又驚又愕又意外又失望的神色,他的心裡就湧動起一陣刀割似的疼痛感。

他其實是那麼的捨不得傷害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一母同胞的姐姐之外,她是他唯一在乎與重視的人。如蚌藏珠似的,他把她珍藏在心裡,恨不能為她隔絕與抵擋掉一切傷害。可是,今天下午,他卻不得不那麼冷漠無情地對待她。因為他別無選擇,只能忍痛割愛。

雖然已經決定從此與舒眉老死不相來往,但那是情非得已的選擇,江澈私心裡還是捨不得她。所以,對於她被搶走的手袋,他依然很盡心地替她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