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已經問起我,說‘你們那位姓杜的朋友平時不是挺活泛的嗎,最近怎麼不出門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少年人多去場合上走動走動,眼界放開了心裡才能舒坦’——我倒是想出去,可丁家讓嗎?”
晏子欽見他還要滔滔不絕地抱怨下去,趕緊打住,心想杜和還真不適合長期賦閒在家,平時多豁達敞亮的人,被生生逼成了深閨怨婦。
“我也未親自讀過卷宗,只是官家覺得案情奇異,萬機之暇提起一句,若說查出女屍身份的經過,卻更是機緣——屍體被送到京兆府後,衙門裡就不得安寧。”
杜和嚇白了臉,道:“鬧……鬧鬼了?”
晏子欽道:“你還真是天生怕鬼,這世上哪裡有鬼!是京兆尹手下一個小小書吏開始屢次求死,懸樑、撞牆、投河,都被人救了,最後趁著夜半無人時在班房裡服毒自盡。此人生前待人和善,結下了不少善緣,衙門中人覺得同僚死的蹊蹺,去他城外的家鄉探訪,發現此人就住在娘娘廟旁的村落裡,在村中多方打聽,書吏自盡的原因沒問出來,卻問出了另一件案子的根苗。”
杜和道:“就是那具女屍?”
晏子欽點頭,“書吏的鄰居是個破落戶,專做賣兒賣女的勾當,曾將一個漂亮的女兒賣進綺玉閣,順著這條線索追下去,發現此女就是被丁珷帶走,最後又慘死於娘娘廟的人。”
杜和一直屏著呼吸,聽他說完,方才吐出這口氣。
“丁謂的兒子……即便是害死了一兩個歡場上的女子,想必也無人敢追究。”杜和道。
晏子欽苦笑一聲,向上一指,“莫說個把人命,便是天塌了,有他爹頂著,如此才算‘大宋棟樑’。”
杜和賊笑著推了他一把,“來京城做官不久,牢騷倒是多了不少嘛!”
正說話間,響起了敲門聲,晏子欽應了一聲,進門的卻是王安石。
“先生,今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