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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個回籠覺,他就要開始一天繁重的工作了,伴君如伴虎,作為殿閣待制,精神壓力遠遠超過工作壓力。

到了辰時初,天色已然大亮,明姝雖然捨不得高床暖枕,卻不得不起床,再晚些就要被娘罵死了。

先用過粥菜,再拿出禮記大學篇考察王安石的背誦,晏子欽白天忙碌,只有晚上能授課,白天的溫習任務就由明姝接手,她雖沒考過什麼科舉,可也讀過四書,基本的答疑解惑還是能應付的。

只是有的時候解釋錯了,還要晏子欽硬著頭皮糾正,比如前幾天,晏子欽剛剛開始教授大學一篇,叫王安石先自己記誦,讀到第一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他便不懂了,問師孃,明姝煞有介事地解釋了一番,“明明德就是特別特別光明的德行,親民就是愛民如子。”

等晚上見到師父,將師孃這套解釋一講,晏子欽頭都快炸了,明姝的講解幾乎沒有一處是正確的,“明明德是彰明光明正大的品德,親通新,是革新百姓的意識,使人棄舊圖新、去惡從善,不許聽你師孃胡說。”

從今以後,明姝白天的工作只剩下看著孩子背書了,倒也輕鬆,可晚上就要和王安石一起上課了,嘗試賄賂晏子欽無果,被人吃幹抹淨後,第二天繼續苦哈哈地上課,得了便宜的人還拿出一番道理,“等咱們有了孩子,問你問題時你也這樣亂講一氣嗎?”

卻說杜和在客房裡躲了半個月都不敢出門,他本是個閒不住的人,幾天不換地方,快把自己活活悶死,好在時序漸進至九月初,秋涼已至,若是天氣再燥熱些,心裡只會更浮躁。

既然出不去門,杜和最想知道的就是風頭何時過去,每天巴望著晏子欽回來,說說外邊的動向,普天之下,最希望丁四衙內快快痊癒的除了他的生身父母,大概就只有杜和了,若是丁珷不好轉,他恐怕沒希望重見天日。

有時,他也想過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出去,人海茫茫,估計丁府的人也找不到自己,和明姝一商量,明姝就把丁謂的手下如何刺探情報,如何整治反對他的官員等等光榮事蹟娓娓道來,杜和很有骨氣地決定回客房繼續望天。

好死不如賴活著……

一天,晏子欽回來,杜和還是像往常一樣湊上去問東問西,卻見他神色不豫,戰戰兢兢道:“該不會……又出了什麼岔子吧?”

晏子欽無奈道:“丁謂把他兒子遇襲的事同官家說了,言語間自然是添枝接葉,只說他的珷兒多麼忠孝,無端被打多麼可憐,卻不說起因是在青樓撒野。”

杜和當即傻眼,道:“怎麼辦,官家如何說?”

晏子欽道:“官家能說什麼,丁謂畢竟是個老臣,雖有貪弊之嫌,卻也難掩年輕時在興修水利、抵禦西夏等事上的功勳,朝中唯一能抗衡他的恐怕只有……”

杜和急忙道:“只有誰?”

晏子欽道:“太后。”

杜和黑著臉道:“你這不是白說嗎,我若能請得動太后,豬都能飛上天了,還在這裡生什麼悶氣!”

晏子欽道:“所以你還是再等等,而且,你的機會可能來了。”

杜和道:“什麼機會?”

晏子欽道:“還記得娘娘廟吊死的女屍嗎?因一直尋不到真正的親屬,已經把案卷送到京兆尹面前等待批覆,查了半月有餘,終於找出一點眉目。”

杜和道:“這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晏子欽道:“女屍生前是綺玉閣的歌妓,曾被丁珷帶出青樓,從此無影無蹤,再發現時,已成了廟中屍骨。”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埋了這麼久的丁謂線終於要開始了_(:з」∠)_

☆、第43章

想起那天衝動之下,在綺玉閣門外打抱不平時,就聽那個不願隨丁珷出局子的歌妓說起,曾有個姐妹夜裡隨他走了,之後再沒回來,想必就是死在廟裡的女子。

杜和乾脆坐下來,聽晏子欽細說經過,可人家居然不說了,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

“繼續講啊?”杜和催促道。

晏子欽攤手道:“事情就是這樣,已經講完了,還講什麼?”

杜和的手攥在一起,指節握得發白,“講細節,怎麼就查出女屍生前是從綺玉閣出來的呢?”

晏子欽也坐下來,無奈笑道:“杜二少爺還真是來查案的?”

杜和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笑我!事關我的安危,我不該多留心嗎?丁珷的事一日不平息,我就一日不敢露面,恩娘前天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