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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我就說吧,你誤會了!那位大嫂都能做我娘了,我說的是她女兒!”

晏子欽的臉更黑了。

杜和拍著額頭,哀嚎道:“我才不是那種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禽獸!那家的女兒叫阿月,我曾經不慎撞倒了人家,事後心裡過意不去,又同情她們母女二人日子艱難,就藉口撞壞了她的東西,送了些碎銀過去。那晚你我分開後,我本來在一處廟裡安身,前幾天吃多了豆腐白菜,偷偷出去開葷,在阿月家附近遇見她,聊了幾句,無意提起最近要躲躲,怕廟裡人來人往不安全,她就收留我借住了幾天。”

晏子欽冷冷道:“現在的女子太粗心了些,也不怕領回家的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杜和斜眼道:“你是在罵我?”

晏子欽道:“你和她非親非故,糊里糊塗住進人家家裡,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壞了人家的清譽。作為朋友,有些話不得不提醒你,你自己心裡也要拎得清,不要這邊牽著一個,那邊掛著一個,欠上數不清的風流債。當然,如果你就是想三心二意、遊戲人間,全當我沒說過。”

杜和正為羅綺玉的事糾結,聽晏子欽這麼評價自己,惱羞成怒,揮手道:“哪有的事,是你想多了!”

晏子欽道:“是你想得太少虐盡各色殘缺男。想讓羅娘子相信你,你也該相信她,拿出些可靠的樣子來。再不收收心,到時候玩砸了,可別怪沒人提醒過你!”

說著,就要起身,杜和問他去做什麼。

晏子欽道:“兵分兩路,你去打聽於連環,我去一趟城北,拜訪張耆。”

杜和道:“哪個張耆?”

晏子欽笑道:“哪裡還有第二個張耆,就是當初和龔美交好,引薦他入王府的張耆。”

見他走了,杜和找到明姝,又將方才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她。

明姝心想,那於秋既然是生意場上的人,又有些小名聲,有些年紀的商人說不定還能記起他,甚至和他打過交道,若是相熟,能說出那個養子的下落就更好了。

眼前就有一門生意場上的親戚,正是晏子欽的舅父許杭。舅甥兩人雖因許杭結交丁謂一事鬧得不愉快,可晏子欽終究顧念骨肉親情,在皇帝面前求了情,許杭心知肚明,半年來再沒有逾矩之舉。

如今塵埃落定,可兩家終究有了嫌隙——許杭自詡是長輩,拉不下面子認錯;晏子欽脾氣倔,認定了舅舅有錯在先,不肯服軟。這次明姝有孕,許家該盡的禮數一樣沒少,光是長命金鎖就送來三對,還有銀鎏金的抓周,狀元及第的珊瑚牌子,都是討彩頭的好東西。

晏子欽不讓收,明姝卻偷偷藏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舅舅的心意,他這麼做,顯然是在變相求和,倘若退回去,駁了他的面子,往後更不好相見。

畢竟是極近的親戚,何況晏子欽的母親還在世,難不成兩家人一輩子不見?

如今為了打聽於秋的事,明姝想著正好可以去舅舅家中走一趟,一舉兩得。

準備了幾捲尺頭和一對消暑的定州白瓷枕,一路小心謹慎,來到許家是已是申時正,她已算好時間,估計舅舅此時差不多從鋪子回來,經門房通報,許杭果然才到家不久。

將外甥新婦請入內堂,許杭的激動溢於言表,不讓用茶,而是換上了溫熱的姜棗糖水。

畢竟許久不見,明姝主動破冰,笑道:“本來早就該來問候,如今雖遲了些,略備下薄禮,請舅舅見諒。”

許杭八面玲瓏,自然將前事揭過不提,何況本來就是自己理虧,如今人家通情達理,有了身孕都不忘登門拜訪,說不準就是自己這個倔強的外甥抹不開面子,這才請妻子來斡旋的,可見心裡到底還是有他這個舅舅的。

“哪裡,哪裡,你如今有五個多月的身子了,前些日子你舅母還唸叨,有些話要和你聊聊,不巧她最近到我那女婿家看望女兒去了,等她回來,少不了到你那兒嘮叨兩句。”

明姝笑著和許杭拉了些家常,許杭本就是喜歡聊天的人,知道的事也雜,要不是顧忌著男女有別,不敢放開了講,恐怕一百天也倒不空他的話匣子。

講著講著,明姝暗喜,心想他訊息靈通,八成對當年的於秋有些印象,因而故意將話題引向許杭年輕時的經歷。

“我那時年輕得很,和外甥現在差不多大的時候就離家闖蕩了。當然,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因為讀書不成才背井離鄉,若是讀書好,就要留在家裡考進士了妖精哪有這麼萌!。路過臨川旁邊的南豐時正好是柑橘熟透的季節,我看這東西好啊,甜得像蜜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