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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道,沒法和他提,還要勞煩你,就說是你自己想出的,再幫我瞞他一回。”

杜和那晚一無所獲,心裡本就有些不是滋味,聽她這麼一說,也想在晏子欽面前扳回一局,道:“我只同你說,聽好了……”

隨後讓春岫拿來紙筆,他在紙上寫寫畫畫,把會同館和蕭禧房間的大致格局畫了上去。

“外面一道高牆,內院一道矮牆,蕭禧的房間就在發現兇手足跡的東側矮牆內向西百步開外的地方。蕭禧的傷口我沒能親眼看見,可是看過案卷上的描述,傷口在頸部右側,三寸長,出血量多卻並不深。”

明姝道:“傷口在頸側還能留下命來,猜也能猜出傷口不會太深。頸部血管構造複雜,刺客沒能傷及動脈,這位遼國使臣真是福大命大。”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道:“記下來,兇器是匕首、短刀之類的短銳器。”

杜和笑道:“為什麼?”

明姝道:“長兵器和短兵器的使用方式不同。長兵器主要用於揮砍、擊刺,三寸長的傷口相當於正常人四分之一的頸圍,擊刺很難造成這麼長的傷口,只能是揮砍造成的。”

她將紙捲成筒,擊打身旁的花架立柱。

“比如我手中的就是一把長刀,順勢揮出,立即停手,由於長兵器自身的長度,刀尖還是會劃出一段很長的距離才能停下,造成傷口,而且是斜線形。刺客突然襲擊,遇刺者沒有防備,如果用的是長兵器,只要得手,絕對會留下較深的傷口。而短兵器由於本身短小,更靈活,同時,攻擊方式也變成劈、劃,形成深淺較為均勻的傷口。他自己怎麼說?”

杜和一一記下,道:“蕭禧遇刺時已經睡下了,沒看清兇手,更沒看清兇器。”

明姝道:“這更能解釋了,如果當時是側臥,黑暗之中,循著聲音下手,本想割喉,卻只傷了頸側。”

杜和攤手道:“你說的有理,可是沒什麼用啊,京城裡那麼多短刀,匕首、剃刀,甚至菜刀,還能一一排查不成?”

明姝道:“當然有用。進入會同館要除下武器,刺客能帶著兵器混進去,無外乎假扮成會同館裡計程車兵。”

杜和道:“這些連我也知道。”

明姝道:“禁軍的兵刃是長刀,而護送使臣入宋的遼國士兵不許重灌入城,只許佩戴短刀防身。”

杜和吸了口涼氣,道:“你的意思是……刺客假扮成遼國士兵?不可能的,這些遼國人比誰都警覺,聽說他們連睡覺都不拉床帳,枕下常年放著利器,就是提防夜裡發生不測,怎麼可能放一個刺客進去。”

明姝道:“這個就要靠你們了獸人崛起方式。”

杜和把明姝的話依樣畫瓢地告訴晏子欽,晏子欽聽後思索片刻,道:“其實會同館的防守有一處漏洞。遼國士兵之間互相認識,可是大宋的禁軍卻不認識這些生面孔,遼國士兵進出全靠和禁軍中幾個略通契丹語的軍官交流,倘若刺客也會契丹語,就有機可乘。”

杜和道:“刺客還會契丹語?那鐵定和於卿有關了!除了他,別的契丹人哪裡還有在汴梁呼風喚雨的膽量和本事。”

晏子欽道:“還沒有直接證據,你再看看這個東西。”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於秋,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敘述著他的生平。

“我派人去淮南會館查過,這個人是四十年前舒州於家派來京城掌管生意的管事,常在淮南會館走動,善於結交朋友,和王府的管事們混得很熟,曾和包括真宗皇帝的潛邸,襄王府,在內的幾個王府做生意。考慮到於家的背景,這個於秋的攀附行為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十三年前,於秋病逝,無妻無子,據說有一養子,乳名連環,當時十三四歲,當街殺了一名姓陳的官員後不知所蹤,到如今也是二十六七了。如果遼國使臣行刺案真和於卿有關,這個名叫連環的人本就是個慣犯,嫌疑很大。”

杜和一拍手,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影,既然有了線索,風頭也過去了,我這就去外面跟兄弟們打聽打聽這個什麼‘連環’,只要有心,總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晏子欽道:“說到避風頭,前幾天你躲在哪裡?”

杜和道:“這件事不好解釋……說了怕你誤會。”

晏子欽道:“有什麼好誤會的?”

杜和搓了搓手,開口道:“汴水大街你知道吧,那裡有戶寡婦……”

話還沒說完,就見晏子欽變了臉色,眼裡分明寫著“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杜和見狀,洩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