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及得上一條大狗,跑得過一個老頭跑不過一條大狗啊。
和那隻兇悍的狗跑啊跑,他沒跑出多少路就被它撲倒在田埂上,下巴磕在泥地上啃了一嘴泥,只聽見它那滿嘴的狗牙在自個的屁股上刺啦一下。
☆、第十二章 雙胞胎的戶口
“我叫你跑啊,有本事再跑啊?!”老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陸權東身邊,手上的扁擔一下下戳在他身上,陽光下那顆謝頂的頭閃閃發光,那大黃狗一改剛才的兇悍勁兒搖頭晃尾巴地在老頭身邊邀功。
陸權東心驚膽顫地一摸自己的屁股,他的牛仔褲已經被大狗的狗嘴破成幾片了,但是好歹沒有血肉模糊啊,剛才那狗可是就挑著他肉多的地方下嘴了,沒被它嚇出個好歹來。
“乾的好!”老頭讚許地一拍大黃狗的頭,“咬傷了個偷瓜賊還得我老於頭付醫藥費呢吧,就知道你個狗子知道輕重,晚上給你吃骨頭。”
大黃狗喜得嗚嗚嗚地在老頭身前轉圈,轉完了又把狗頭湊到陸權東身上去嗅來嗅去。
陸權東連連後退,生怕它再下狗嘴,急忙爬了起來喘著粗氣吼道,“大爺!我什麼時候偷你地裡的西瓜了!”
大爺上下打量他兩眼,篤定地說道,“這麼大熱的天,你一個年輕人跑咱這塊地來還能幹嘛呢?別以為你沒得逞就能狡辯!你不是賊你跑什麼跑?”
陸權東無奈地噴出一口氣有口難言,難道要他如實說,他是來找一個十六年後的小區?
“反正我沒偷,我都在你那瓜田邊上坐半天了,要偷我早偷了!”陸權東梗著脖子說。
小夥子眼裡正義凜然,看著確實不像是縮頭縮尾的小賊,老頭這會兒也覺得自己搞不好是冤枉了人了,但是還是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你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陸權東嘆了一口氣如此這般地說一部分瞞一部分把來意說了,末了滿懷期望地把他丈母孃的名字和瑞欽兄妹倆的名字報給了眼前的老頭兒,問他認不認識附近有沒有這麼一家人。
老頭兒想了又想,最後搖搖頭。
陸權東難掩失落地垮下肩膀,失魂落魄地往前走。
老於頭不錯眼地看著眼前的小年輕露著屁股蛋子往外走,面色古怪地喊住了他,“哎哎哎!你褲子還破著呢,就這麼走啦?”
陸權東後知後覺嗷的一聲雙手捂住屁股,回過頭欲語還休地看著老頭。
老於頭撇開眼咳了兩聲,說,“可不關我事啊,我家狗子沒把你咬出個好歹算是你好運了。”
陸權東掏出揹包裡的錢說,“我問您買!有褲子麼?”
……
收拾得乾淨利落的兒子出去,回來的是個灰頭土臉的,還穿著農民伯伯下田的那種沾滿泥巴的褲子。不是說去學校麼?去學校能弄成這樣?蕭彩英給氣得,自然又是一頓好罵。
可這回她兒子卻是一句嘴都沒頂的把自己一個人靜靜地關在房裡。
***
“唉喲我這腰。”唐音把留了做種的穀子收進麻袋,站起身的時候腰背一陣痠麻,便輕呼了一聲。
在一邊幫忙的瑞欽聽到了卻一下臉色大變,神色緊張地問道,“媽,怎麼不舒服,要緊嗎?”說著就拉他媽坐到椅子上。
“沒事,就是蹲久了一下站起來腰痠背痛。”唐音笑話兒子大驚小怪,一邊就自己揉了揉腰。
“你才蹲這麼會兒就腰痠背痛了,往常你在廠裡編藤椅一坐就是一天,我看這樣長久了你吃不消的,不如媽你換個行當吧?”瑞欽小心翼翼地和他媽打商量,他也知道他媽19歲就在那廠子裡上班了,除了練出來的編藤的功夫,其他也都不會做什麼,只要那廠不倒,估計是有做一輩子的心,可是長久地坐著本來就容易得上脊椎頸椎這些的職業病,更何況上輩子他媽就是這方面的毛病才癱瘓的。
“嗨,哪行都辛苦的,媽別的也不會,你讓我做什麼去啊?”唐音也和兒子開起了玩笑,完全沒把瑞欽的話當真,“再說了,咱這小地方,也沒幾個廠子,藤器廠好歹離家近,還能顧得上你們。”
“媽,你有沒有想過咱自己做點行當?”
唐音哭笑不得,“就你媽這小學沒畢業的文化,自己做老闆?”
瑞欽索性搬了個凳子也坐他媽面前,認真說道,“媽你就謙虛吧,你們廠裡那會計每次給你們算工資啊算提成啊還得計算器按得噼裡啪啦的,你心算都早已經算出來了,一分不差的。”
“這你倒說對了!”唐音聽了面有得色,但是片刻後還是覺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