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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丁點的挫折和打擊,還很是鬱悶了一段時間,後來回過神來想想,這算什麼事啊,她是經過現代網路罵戰的人哪,那些躲在暗處隨意指戳辱罵她的人她曾經都可以一笑了之,現在卻如此不淡定了,真是快被養成嬌小姐了。

而正是這些讀者的來信,讓她找回了信心,不論這些信的內容是什麼,都是對她的一種肯定和認可。

也許她的小說沒有什麼大的意義和作用,可最少,她能使他們快樂,能豐富他們貧瘠的精神世界,這就是最大的成功,不是麼!

據報社統計的讀者反饋,這“作者有話說”環節也頗是受歡迎,好些人都盼著作者能多寫些、寫長些哪。

冬秀到很能理解他們的這種要求,或者說愛好。

以她現在的名氣和神秘程度,在那些讀者眼中估計跟現代的偶像明星也差不多了,人都是有窺私慾的,看文的同時,還能看些作者本人的生活片段或內心私語,也是能大大滿足他們的。

冬秀自己到真是十分樂意的,這一年下來,她還真寫了不少的隨筆,有散文、有故事、有議論,或者漫無邊際的猜想,這還是受了胡競之的寫日記的影響呢,她也跟著養成了每日動筆寫點東西的習慣。

這些隨筆裡有她對某一後世已經消失了的風俗的描繪和驚歎,有對哪家小攤子上的點心的讚美,有北京城四季美景和氣候變幻的描寫,有在六國飯店吃飯經歷的總結,還有去年自己動手做臘八粥的過程記錄,總之是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吃喝玩樂的方方面面。

這些本來很平常的事物,在她這個未來人的眼中卻是別有風味和情趣的,總是顯出一種情懷和神秘來,加之她擅長幽默調侃的寫作方式,這些事物在她筆下倒綻放出別樣的驚喜和生命來。

她把裡面涉及隱私和忌諱的篇章拿出來,將那些剩下的交給王稚萍,叫她看著往報上登載,最好是與她的番外篇錯開,畢竟那個番外她也不會每天都寫,一個月頂多出三篇就差不多了,這些隨筆正好可以補充進去。

王稚萍拿著那本已經裝訂好的冊子,一開始還以為是寶先生寫的新書呢,翻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先生自己的日記。

這,這樣私密的東西能登到報上去麼,她都不好意思翻看,否則總有種自己在窺探別人隱私的罪惡感。

“沒事兒,我既然能把它交給你,那就是不怕人看的,那些不好亮出來的內容我一早就剔除啦!”

既然寶先生這麼說,王稚萍只得答應下來,又與她商定好了刊載週期,便回去了。

回去後第一件事便是開始翻看寶先生的日記本,裡面第一篇便是“坐火車記”。

講述了寶先生第一次出遠門、入京乘車的全部經歷,裡面有趕路時幾次換乘交通工具的艱辛、買火車票時的驚恐、對一等座車廂之豪奢的驚歎、火車上吃西餐的趣事、坐火車的後遺症等等,語言十分的詼諧幽默,即便是在描寫那些讓人反感的事情時也顯出一種調侃打趣的意味,叫人讀來捧腹不已。

王稚萍一氣讀完,真覺酣暢淋漓,以往只知道寶先生的小說寫得好,原來便是這樣的日記隨筆也能作的如此精彩,她讀完這篇坐火車記,彷彿自己也跟著走了一朝,長了一路的見聞,看了一路的風景。

文人的心腸果然較之她們這樣的尋常人更加感性和敏銳,一般人第一次坐了火車,你若是問她有什麼感想,恐怕她只能回答:興奮、疲累、稀奇、好快之類貧乏的形容詞,哪裡就能如先生一般這樣洋洋灑灑的寫出一大篇日記呢。

她對途中見到的一棵樹、一片雲、一個村落、一個牧童都能寫得那樣趣味盎然,引人遐思,對吃西餐的各種小竅門和講究,以及其中的典故、來源都能一一娓娓道來,看了這個,估計今後人人都可從容的出入西餐廳而不必怯場了,根據小飯館裡店小二提供的資訊,她還能編出一段“鄉下人進城防騙順口溜”,語言流暢直白,讀來朗朗上口,叫人看了即覺得好笑又頗覺有理,王稚萍不自覺的念過兩遍後,居然就背下來了,頗覺這順口溜有種叫人著魔似的入迷。

這樣的好文章,附在小說後面實在是可惜了。

現今社會正是推崇白話文寫作的時候,報紙上一下子湧現出了大量的白話文作品,白話文從上不得檯面,到與文言文分庭抗禮、各據半壁江山,再到如今的大勢所趨、風靡全國,也不過短短三兩年的時間而已,哪裡有許多人能把這白話文一下子練好的,她看那報紙上刊載的各種白話文的小詩、雜文,很多都極其的粗淺沒水平,就連語言也是顛三倒四、囉囉嗦嗦的不知所云,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