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當真失去了一個孩子,冷糾纏著她。
危敘言被帶到,他如今已經沒了行動能力,程嬌在幾年前把他製成人彘,手段無比兇殘,現在程嬌卻覺得這還不夠。
危敘言睜開眼睛看向床榻裡面的女人,她從床榻邊站起身來,緩緩走過來,手微微一動,從袖口滑出一把劍,開了鞘之後,露出銀色的鋒芒,再看那女人,有月光映入她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冷光。
在身後水紅色的紗簾映襯下,彷彿程嬌的眼睛也是血紅色的,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提劍而來。
程嬌想,她或許需要一個擁抱,一個久違了的溫暖的懷抱,她現在難過的要死,在這片國土卻無一人可以溫暖她。
危敘言的鮮血噴灑在她身上,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要入魔了似的,心裡湧動的全部都是瘋狂的殺意,想要屠殺全部,這股衝動怎麼也忍不下來。
女帝連夜啟程,去往中原皇城。
柳蘇見到程嬌時一臉詫異,甚至她都沒有換衣服,還穿著隨意的淺紫色衣裙,就這般被程嬌抱了個滿懷,險些被她衝過來的力道撞倒,輕軟的聲音帶著擔憂:“嬌嬌?”
“我有點想你。”程嬌這般說。
程嬌一向是一個夠含蓄的女人,無論說什麼不愛說滿,所以能讓她說出‘我有點想你’的話,看來是她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念柳蘇了。
柳蘇輕輕拍打著程嬌的肩膀,更加用力的回抱她,“沒事了,沒事了,我也想你。”
或許是柳蘇的聲音太柔軟了些,也或許是柳蘇的懷抱太溫暖了些,總之程嬌忽然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這是她活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情緒完完全全的崩潰掉,在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做那個說一不二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只想當回那個可以跟柳蘇開玩笑打鬧的嬌嬌。
她想起了全部,包括另一個程嬌的經歷,她知道這個柳蘇不是以前的柳蘇了,但也幸好不是以前的柳蘇,所以才救了她,也救了溫景,更救了險些被危敘言欺騙的司徒婧。
那是類似於前世一般的東西麼?又或者說是她本來的命運呢?
程嬌在中原呆了沒有多久,就要返回盡夏國,畢竟朝事已經擱置了好幾日。
臨行前柳蘇嘆了口氣跟程嬌說,“你也該向前看了,嬌嬌?這世間並非所有男人都如危敘言那般,如果真的不放心,你大可找個你放的下心的,把他養在宮中,你自己舒服要緊呀,不要繃得太緊呢。”
程嬌一怔,隨後微笑,“好,聽你的。”
“什麼叫聽我的。”那小女人不大樂意的捏著程嬌的手小聲抱怨。
“我知道了。”程嬌正了正神色,算是答應了柳蘇。
一邊的溫景忽然出聲,“行了快走。”再摸手都要禿嚕皮了都,他盯著被程嬌握著的柳蘇的手,神色不善。
程嬌鬆開了手,看了一眼溫景。
溫景回看程嬌:看什麼看。
柳蘇囧然:“好啦快走快走~下次我去盡夏國看你。”
“好。”程嬌答應下來。
柳蘇的話程嬌的確有聽在心裡,回到盡夏國之後,她就開始著手納娶後宮了,盡夏國都知曉女帝陛下一直不曾有過開闢後宮的意思,如今一放言不少男兒都激動 ,畢竟女帝英明無比,且容貌不凡。
一日,一個冒著奶氣的小狼狗被領到了殿內,他眼瞳裡還滿是單純身形卻早有男子的氣度,小奶狗站在殿門口好奇的探頭過來,對上程嬌的視線之後猛地縮回去,“陛、陛下?”
他的聲音清亮,還有幾分少年過渡到成年男人之間的沙啞感,組合在一起成了一種微妙勾人的聲音。只是聲音裡帶著淺淺的彆扭和害羞。
程嬌輕笑一聲,朝他勾手:“過來。”
天知道這少年剛才被宮裡的老嬤嬤們剝了個開乾乾淨淨丟進水盆裡洗刷了無數遍,這又是薰香又是擦油的,搞得他這會兒走道都不會走了,更別說是來侍奉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崇拜的女帝大人,他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呃?”
說來自從殺了匈奴六王子之後,程嬌再也不曾接觸情愛之事,尤其是床榻之上的事情,更是尤為牴觸,這麼多年之後好了些,如今看到乾乾淨淨的少年,倒是讓她一陣好笑。
“衣服脫了。”程嬌命令。
那少年聽完這話直接炸毛跳腳,“這、這麼直接?!”給我一些準備時間啊喂喂!
“脫。”
“那、那好。”他委屈兮兮的解開衣帶。
歡度一夜之後,這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