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哈。”林若幽嘲諷出聲,她邁開步子上前了幾步。
程嬌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往後縮了些許,“母后?”這或許是一步錯棋,林若幽似乎並不在意危敘言的子嗣問題。
門邊出現兩個宮女,得了林若幽的意思,立馬一人一邊拽著程嬌的手,固定住她不讓她動,程嬌徹底慌了,“你要幹什麼?!”
“孩子?我兒需要你給他生孩子麼?我告訴你,帶有柳嵐血脈的人,哀家都無比厭惡。”最後幾個字她是一字一句說出口的,如此說著抬起了腳。
程嬌痛苦叫出聲,手開始劇烈的掙扎,“不!”腳用力的踩在她小腹上,左右摩擦著踩,撕心裂肺的痛覺侵襲著程嬌,每一根神經就在叫著好疼好疼,下身開始流淌出鮮血,“放、放開……”
林若有的神色狠之又狠,腳的力度也越來越重,恨不得直接就踩死程嬌,那微微的起伏也被用力踩平了,程嬌開始渾身痙攣般的抽搐,躺在地上手死死抓著她的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林若幽大笑出聲,盯著程嬌快要死去的模樣,只覺得暢快無比,“借你吉言。”
女帝程嬌垂著的手緊緊攥著,她閉著眼睛臉色冷若冰霜,眼神一轉就看到了殿外方向站著的危敘言,他一身龍袍加身,就那般站著看著程嬌的孩子被他母親親自踩掉,他還是不言不語,只是看著程嬌。
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敘言,你來告訴她,你到底愛不愛她?”林若幽大喊出聲。
程嬌這才注意到危敘言早也來了,她捂著小腹痛苦掙扎,裙襬已經被鮮血染紅,臉色不復蒼白而是漲紅著,顯然疼痛已經到了極致,眼淚已經不足以描述那種感受,她痙攣還沒有結束,慢慢的把視線轉移上去看向危敘言。
危敘言邁起步子跨進殿內,站著看著程嬌,“成王敗寇,程嬌,這是你該的,你不該信我。”他語氣淡淡的,眼睛裡什麼感情都沒有,平靜的可怕。
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淌,“婧兒……婧兒是……是誰?”
危敘言答道:“你該猜得到,青靈郡主司徒婧。你為我想的理由不錯,天下百姓皆厭惡暴君溫景,婧兒雖然與溫景感情不錯,但也知曉他統治天下不行,我不殺溫景,婧兒才不會恨我。”且對外稱程嬌因病去世,危敘言做戲頹廢幾個月,只會讓司徒婧心疼他,司徒婧遲早是他的女人,為了她他謀劃已久,絕無失手的可能。
“你胡說,溫景早就被你殺了!你撒謊,司徒婧會知道這一點的!”程嬌手都在顫抖,是因為疼痛太過。
危敘言很篤定:“她不會,”更靠近了一步之後,接著說:“知道真相的,只有你,只有你程嬌。”
你死了就沒人知道了。
程嬌慘然的笑了,“危敘言……你……有愛過我嗎?”
危敘言看著程嬌,“沒有。”
“你好狠的心。”程嬌又笑又哭,“你好狠的心,危敘言。”她重複了好幾遍。
好像在最後一刻,女帝程嬌忽然就跟這個狼狽的程嬌融為了一體,一行人宛若幽靈一樣魚貫而入,手裡拿著白綾從她的脖子前套過去,然後收緊力道,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程嬌眼睛盯著危敘言,呼吸越來越難受。
進氣少呼氣多,她用盡全力扒拉那根白綾卻毫無用處,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化為黑暗。
女帝程嬌猛地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種窒息感好像還在,她大喊著來人,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床榻上,崩潰到快要發瘋,腦子裡是一片說話聲和救命聲,所有的畫面就像是紙張一樣不時轉換來轉換去,折磨的程嬌尖叫出聲:“來人來人來人來人!!!”
“女帝陛下您怎麼了?”
“女帝陛下”
“陛下您不舒服麼?”
“快請太醫來!!”
程嬌緩緩放下手,忽然側過臉:“把危敘言帶過來。”聲音輕飄飄的,有一絲莫名的古怪。
“是,陛下。”女婢小跑著離開。
這幾年來,她甚少見危敘言,皆因為她忙於朝事,也已經很少回想起曾經的往事,那股恨意隨風消散了不少,但這個無比真實的夢又把她拉回到現實。
如果她當初沒有察覺到林若幽和危敘言的詭計,是否夢中的結局就是她真正的結局呢?她的孩子……
程嬌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方才夢中她一下子跟另一個她融為一體,那小腹慘烈的痛楚感和那隻腳踩下來的場景好像還歷歷在目,一瞬間她